华,船头处则是只栩栩如生口含火球的巨龙,船头船尾分别设立旗杆,黄缎锦旗上绣火红飞龙,风动,旗展,龙腾。
甲板与船尾,身着墨绿甲衣的侍卫寒刀悬于腰间威然而立,此时下层仓门打开,婀娜身姿懒散的走了出来。看着迎风立于船头的高大挺拔之人,佳人竟眉头揪锁,哀叹连连。
“公主,船外风大,公主还是回……”
“回回回,再回仓里坐着、躺着是吧!马公公,你跟我有仇啊!”
“这?这叫怎么话说的,老奴看着公主长大,疼都来不及,哪来的仇啊。此行皇上可是再三叮嘱,定要……”见娇俏可人怒目瞪来,马公公无奈更是满眼宠溺的笑了起来,“好好,不说不说了,省得公主说老奴人老嘴散。”
娇人嘴角微挑,眼神再次瞟向船头,“早知道就带个戏班子来了,吹吹打打的,还能让人觉得船上有股子生气!干吗,你扯我干吗啊!”
“老天莫怪,各路尊神们莫怪,我家公主头次坐船,无心之语,纯属童言无忌啊!”
“青儿,我说什么了吗?”
“公主,河上行船不兴说不吉利话的!”
“我哪有说不吉利话吗,我说的是事实,从上船到现在,皇叔就跟我说了三句话,第一句,不许擅自走动,第二句,老实在仓中呆着,第三句,吃好了就回仓吧,你们听听,三句不离一个意思,烦死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宫里晃荡来的自在呢。”
马公公哈哈笑了起来,他们的宝公主真真是个宝啊。雪尘的女人要比其他三国女人高些壮实些,像公主这般俏丽娇柔的尤为宝贝。最最可贵的,虽生于皇室,打小被众星捧月般长大,现今刚满十六岁的公主却毫无骄纵蛮横之气,甚是个可心懂事的好孩子,不但皇上对其疼宠尤佳,皇姑奶奶更是稀罕的紧,宝公主入天马山庄似进自家一般。
万般恩宠于一身,令这位娇贵的小公主至今未寻得如意郎君,身为公主亲哥哥的雪尘帝竟突然不急了起来,只因得流方僧人一句话,缘份上天早已注定,只是时机会到,良人未至罢了。
看着船头那超凡之人,马公公心中暗叹,大爷若不是公主的皇叔,那跟公主简直绝配啊,一声轻叹,马公公温言哄道,“爷就是这个脾气,跟姑爷爷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才不是呢,姑爷爷可疼雅儿了,哪像他啊!”想是说到了气头上,赫连宝雅竟然用手指狠点那傲然身姿的背影,又被马公公赶紧扯了回来。
“公主可不敢对大爷如此不尊不敬啊,大爷跟公主相处的时间尚短,自然不会像姑爷爷那般宠着公主了!”
“谁稀罕他宠了,去问问他,我们还得多久才能靠岸啊!”
“啊?大爷想事呢,老奴可不敢过去!”
“胆小鬼!”赫连宝雅挖苦道。
“要不公主去问问?”马公公故意说道。
宝公主瞬时卡壳,“我,我才不去呢,跟个冰坨似的,人冷,连手上的萧都让人觉得是冰做的,姑奶奶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他的妻妾不是天天看他那张冷脸啊……”宝公主瞬间哑然,只因邵云峰不但转过身,还朝她走了过来。
“马公公,皇叔会不会听到我说的话啊!”赫连宝雅朱唇微启,声似蚊蝇。
“不好说,大爷的武功远远胜过皇上,保不准就听到了!”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啊,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雅儿扔河里啊!”
赫连宝雅的话确是被邵云峰听了去,小丫头逞一时嘴快,现在知道怕了。此事若换成那混主,话已出口绝无后悔胆怯之时,那混主敢说敢做。此次再次踏上去往夜蓝的路,只为他们圣山的宝贝霸王。师傅当年的话果真应验,天道运数难料难测,谁能想到,当年圣山中那个被毒蛇啃咬,死命握着残弓疯狂抡杀的小皇子不但跟枫儿纠缠不清,更成就了如今夫妻缘。
想至此,邵云峰嘴角竟扯出浅浅的笑,上邪烈可是他们宝贝师妹的对手?两人的日子一准过得热闹。
“皇……皇叔,您会笑啊!”赫连宝雅乖巧问道。
邵云峰收神看来,他当然会笑,“明日午时,船便可靠岸了!”
“真的啊!太好了,再不靠岸,我就该忘了脚着地是什么感觉了!皇叔,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邵云峰果断回道,佳人娇美的小脸叭叽摔了下来。
“您又没听雅儿说什么,就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