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觉得闷,就让马公公陪着到亭上看看景,两侧通道还有船尾不是女儿家该去的地方,你若有何闪失,我如何跟皇上交待!”
“是是,爷放心,老奴紧盯着公主呢!”
“嗯,我到仓下看看,不是喜欢吃河鱼吗,我叫他们今晚多做些。”
看着那毫不输于皇兄威严的皇叔渐行渐远,赫连宝雅敞开怀深吸了口大气,在她的皇帝哥哥跟前都没这么难挨过,这皇叔太厉害,不但能猜到她会说什么,那份霸势甚是压人。
雪尘的粮草由恒河源源不断供来,夜蓝这边却被自己人逼到了风口浪尖,留守木图城的邬图海眉宇间尽是揪结。
“大都督!”
“可是粮草到了?”
“连点鬼影都没有!大都督,城中粮草仅够大军跟百姓三天的用度!”
邬图海重拳挥出,狠狠砸在桌面上,朝庭想让将士们空着肚子浴血杀敌不成,没有粮草,大军跟百姓的命便丢了一半。什么恶匪猖獗,鬼都不信!
“大都督快拿个主意吧,城中将士可一日只吃一顿,把余下口粮省下来给大元帅的北伐军送去,可是,这绝不是长久之计,最多能再坚持三天啊!”
“再探,再探,派出飞骑再探!”邬图海扯着嗓子吼了起来,他现在恨不得自己骑上快马直奔皇城,直奔皇上跟前,好好的问问皇帝陛下,军粮为何不至,到底会不会来?陛下您将北境大军还有城中百姓的性命视为何物,那督办粮草之人到底何种居心!
“不用探了!”袁山从厅外大步而来。
邬图海急迎了上去,焦切问道,“袁兄弟,可是粮草到了!”
袁山恨笑道,“大都督看看这个吧!”未等话落,袁山将闻元吉传来的密信递给了邬图海。
堂堂北境大都督,威武七尺壮汉,竟因一封信变得手抖脸青,恨怒不足以形容邬图海此时心境。闻元吉密信所说,上邪辰轰轰然然集粮,在百姓欢送中,护送粮草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开皇城,却停于皇城外四十里的放马坡,大队人马立即分成小队,粮草随各小队趁夜原路折回,未入城,而是直接进了皇城大军的军营,自有闵月川的亲信接收打理。
如同失了魂魄般,邬图海死掐着手中密信,一屁股坐回将军椅,这就是他要誓死效忠的皇上吗?这就是他要誓死保卫的朝堂吗?将士何罪,百姓何辜,却要再次面对地府阎罗,而这次,害死他们的并非黑龙军,更不是雪尘军,而是他们夜蓝自己人,是他们的大皇子,是他们的皇帝陛下啊!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等浴血死战,为何换来这等下场,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要把大军,要把木图城百姓活活逼死!”
“帝王权!”袁山重声而来,见眼中赤红、泪花滚动的邬图海抬头看来,袁山接言道,“何止大都督仅剩的十万兵马会死于自己人手中,就连随大元帅而来的十二万黑甲、金甲大军亦在皇上算计之列,不惜将士性命,只为陷大元帅于万劫不复之地。大都督不用震惊,虽是父子,更是君臣,我家主子乃傲天圣帝重托守护夜蓝之人,不但得圣帝帝玺、帝旨,主子随身配戴的那把玄铁宝剑,可是圣帝的帝王剑,试问,得如此多圣帝之物,为其中玄机无需袁山道明。你我兄弟这等蠢钝之人都心中了然,更何况我们的皇帝陛下。就算你派再多的探马,也迎不来上邪辰的粮草!”
“不!不!我绝不能让大军再死一次,绝不能让大元帅无粮而战!”
“那大都督就点齐人马,日落时分开城门接粮吧!”袁山此言令邬图海瞬间挑眉,却满脸严肃,袁山不屑道,“上邪辰的如意算盘一个珠子也别想打响,想乱军心,想置我家主子于死地,瞎了他的眼。主子早有安排,自会有人送来足够的粮草。”
“大元帅何在?”邬图海激动的问道。
袁山神色收敛,郑重回道,就快有一场大战,一场大元帅会亲自披甲上阵的王之战。
狂风卷,秋草折,角声振,马嘶鸣。
本是天高云淡,林叶枫红之时,然大军列阵之地却是焦黑一片。只因这里曾经烈火熊熊,曾经哀嚎震天。黑龙军跟雪尘军在此设伏,前后夹击邬图海后撤大军,待大军退入林中,熊熊烈火席卷天地,惨烈的一仗,残酷的一场,彻底伤了北境守军元气,不得不退至木图城,死守不出。
今日还是这片天与地,还是这片曾经美丽恬静的丹红枫林,黑甲之海如张开的巨网,将黑龙军半围了起来。
角声威振,撕裂长空,怒吼声回荡着当日悲壮。侠路之战,天地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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