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烈催马挥鞭,奔城外而去。
马蹄急,鞭声厉,喝声冷,过往路人无人急闪身,让出顺畅大路。
京师卫中军大帐中,如今儿女双全的独孤翼眉开眼眼,左手边坐着夜痕,右手边坐着雪枫,多时都是在于雪枫不停言语,痕痕被冷在了一旁。
“爹,您看夜痕的嘴,快拴头驴了!”雪枫取笑道。
夜痕就劲重哼再重哼,却挨了老子一巴掌。
“干吗打我啊!有了女儿,爹就不待见看我这个儿子了,哼,你们自己说说,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奉骑大人吗!”夜痕半真半假叫嚣了起来。
雪枫笑瞪,臭小子活脱一讨不到糖吃又被大人们忽视的孩子,正在娇情的发着驴脾气呢。
独孤翼可没雪枫好笑脸,不提奉骑大人还钩不起心中恨怒之事。此时提及,恨由心生。
“小小年级就做了京师卫的奉骑大人,你小子出息啊!”独孤翼不冷不热的说道,闻元吉瞬间提神,大叔这就要跟他兄弟算帐了。那不知前因的傻小子到好,真当他家亲爹夸他呢。
夜痕眉头高挑,神采飞扬,溢出不尽得意自豪,自拍胸脯道,“本事不在年岁,爹的儿子当然了不起了。”
“我没你这种苛安于世的儿子!独孤家没你这样的逆子!”狠言冷语,如一盆寒潭之水,将夜痕从头到脚浇个半凉,话卡于嗓中,满脸糊涂的看着自己亲爹。
终得回神,夜痕大吼了起来,他怎么就苛安于世?怎么就成了家里的逆子了?
“爹,就算杀人灭口也得给个理由吗,您把话说清楚,否则!”
“否则怎样!”重斥不够泄怒,盛怒下,独孤翼拍案而起,“否则你就将自己的老子五花大绑,送到你替他挡箭的殿下眼前,揭了你老子的底,你好升大官,发大财!”
“爹,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几时升大官发大财了!”夜痕扯着嗓子吼着。
闻元吉眉头揪锁,这一老一小像两头爆怒的狮子,震耳的狮子吼让闻元吉看看军帐大顶,再被这对父子吼上几个回合,大帐顶非得鼓开不可。
雪枫急挽起亲爹的手,温言柔语劝解开来,“爹!有话好说啊!夜痕一直都是乖乖的啊,奉骑之位可是他凭真本事得来的。挡箭?爹说的挡箭是?”
恨声重叹,独孤翼反握女儿的手,眼中深仇浓恨滚滚而来,“当年惨烈,枫儿可知?”见雪枫重重点头,恨语随即而来,“那枫儿可知我们的大仇人是谁?”
“知道,夜蓝帝上邪鸿,夜蓝国师司徒非凡!”
“没错,正是他们,是他们一个动嘴,一个亲自动手,毁我紫林,杀我族人,五大长老跟你的外公至今生死不明,此等血海深仇,如烈火烧着为父的心,烧着所有未亡人的心。可是这小畜生,竟然替上邪鸿的儿子效力,更以自己的小命替仇人之子挡箭,可恨,可恨至极!”
“爹!”
到底是双生子,在老爹盛怒时,竟如此默契同声唤之。
“爹,您讲讲道理好不好,夜蓝帝是夜蓝帝,大都统是大都统,您几时变得黑白不分,混浊一切了!”夜痕此语不说还好,此时如同火上烧油。
替死敌之子挡箭不说,还敢说老子不讲道理,混浊世事,黑白不分,可气,可怒,可恨的死小子,独孤翼大掌已起,那架式让夜痕浑身一激灵,童年旧事再现,老爹大掌起,掌掌狠拍在他的小屁股上,没个两三天,屁股好不了。
“给我站住!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忘宗忘祖的兔崽子不可!”
“站住就死定了,姐姐救我啊,爹真会打死我啊,可怜的我啊,连娘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要被亲爹活活打死啊,我冤,我屈啊!”夜痕边躲边喊。
中军大帐跟唱大戏似的,闻元吉横栏了过来,却被独孤翼掌风扫到一旁,“我独孤家的事,容不得外人插手!”
理是这个理,可这毕竟是中军大帐啊,闻元吉急求救于雪枫,“雪大人,这,这……”
雪枫手抚额头,积恨十七年,但凡上邪之人已然成了老爹眼中钉肉中刺,只此一天半日怎么可能说通老爹要因人而宜呢。
夜痕身手凌利,一时半会还挨不着老爹厉掌,到是,她的男人来了,她该如何引见,直言?老爹恨火起,弄不好拳脚相向;隐瞒?无论是对于亲爹还是她的男人,无非是一种伤害。
“爹!您要打的不光是夜痕,还有女儿!”话轻意重,那头追杀之人似被捆绑了手脚般。雪枫就势再次挽起爹爹的手,重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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