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坐回椅中。
“家仇族恨,自枫儿知道真相起就铭记于心,得师傅令出圣寻根追源,让血族重生,让紫林重生。枫儿六岁那年便认识了烈,还从毒蛇口中将那霸王救了出来,我与烈的缘份想是百年前就被血族长老算到了,枫儿身怀血海深仇,烈亦然,烈的娘亲,烈的童年全葬送在夜蓝帝手中,普天之下,没有人比枫儿更懂他,亦没有人比烈更知枫儿。爹,上邪鸿是昏君无道,我的烈虽姓上邪,却与上邪鸿天差地别,烈之恨,亦是我之恨,我之仇,亦是烈之仇,早在枫儿六岁那年,女儿与他就缠在了一起,越缠越紧,同生共死,生生世世!”
雪枫此言令独孤翼彻底无语,微敛的眸光中尽是不可置信,怒亦存在。
夜痕老远站着,暗叹,这话就是从姐姐嘴里说出来的,若是换成他,老爹非一掌拍死他不可。
“爹,今晚女儿会动身去紫林!”见爹不语,雪枫适时爆料,独孤翼立即从女儿先前的话中回神。紫林已不是当年紫林,女儿家去那死地,万一有何闪失,他如何跟爱妻交待,不许,绝对不许。
“嘿嘿!”夜痕得意的笑声被老爹厉眸斩断,轻咳以挽些面子回来,“姐姐可厉害着呢,爹绝想不到!”
“你闭嘴,这里几时有你说话的份!”
“好好,闭就闭,您老说,全由您老说,行了吧!”夜痕嘟哝着,双手抱胸自找地方坐下歇会儿,老爹的身手不逊当年,若不是他勤练功,一准落入老爹铁掌下。
“爹放心,女儿不但自己平平安安回,还要将外公带回来……”
昨夜惊险在雪枫嘴中似春风徐徐而来,话未止,大帐被人揭开,魁梧挺拔身姿走了进来。
“烈!”雪枫娇柔轻唤,人已起身迎了上去,正入男人怀。
“身子如何?可有不妥?让我看看!”语切心急,无视帐中所有人,如捧世间珍宝,细细查看女人的脸色,静听女人的气息。
“烈!”女人娇呼,未等将话说出,身后夜痕轻咳而来。
独孤翼冷眸瞬间袭向儿子,臭小子,当着他的面通风报信,可惜那个殿下根本不搭理。
夜痕朝老爹咧嘴一笑,大声喊道,“爹,我们都统来了!”
上邪烈自然听的清楚,初见未来岳父哪能失礼,牵起雪枫朝那稳坐不动、脸色不善之人走去。
碰撞,强者间眼神激烈的碰撞。任由上位之人冷眸审看,上邪烈霸气收敛,脸上从不曾出现过如此敬意,对长辈的敬意。
雪枫不免紧握男人手,那般霸势威严之人能有今日之举,全然为了她。
女婿见岳父敬字当头,岳父看女婿却是横眉冷对,雪枫暗叹,不太妙啊!
“爹?!”雪枫娇唤,独孤翼为女儿收敛厉目。
“你就是京师卫大都统?我儿子为之卖命的殿下?”
夜痕站在老爹身后白眼翻了再翻,这话说也太难听了点吧。
上邪烈了然轻笑,恭敬回道,“正是!上邪烈见过伯父!”
“伯父?哪个是你的伯父?我一介寒民可不敢当都统殿下的伯父!”冷脸冷语,独孤翼傲然起身,扯过女儿的手沉声道,“枫儿,跟爹回家!臭小子,还不赶紧走!”
“啊?”
“爹?”
夜痕大呼,雪枫轻唤,在老爹眼中,毫无商量的余地。
“爹要把你们带回你们娘亲身边,我们一家四口再也不分开,哪个若敢分开我们,爹一定要了他的小命!”
威胁也好,警告也罢,此乃为人父者最真最重最狠的宣言,不但说与上邪烈听,亦是说与所有人听,终得团聚,谁也休想再拆散他们。
上邪烈自知此时不可擅自言语,否则,不但博不来岳父大人的好,反会让老丈人越发生厌。虽无言语,眸光流动自与自己的女人倾诉着。
“爹!”雪枫娇娇柔柔轻唤,任谁听了都得甜入心头,挽着爹爹手臂,骨肉情深纵然相隔十七年,依然由心而生。听得娘亲就在京城,她的心早就飞了出去,然此时却不得不强压急切的心,紫林之约不能耽误,待救回外公,一家人再真正团聚。
“不行!此事必须从长计议,爹怎能让你去紫林犯险,若有何闪失,爹如何与你娘亲交待!”
“爹,姐姐厉害着呢,用……”
“你给我闭嘴!枫儿,听爹的话,你带着夜痕回你们娘亲身边去,紫林,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