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学院教室空位颇多,便答应了下来。”
陈开恍若未闻,继续向前。
此时马赛兰也已看见了陈开,急忙伸出双手,捂住柴氏兄弟的嘴巴,读书声戛然而止。
马赛兰见陈开越走越近,刹那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间心一横,睁大了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瞪视着陈开,满脸倨傲之色。
谁知陈开恍若未见,径自走到了她身后,兴奋的道:“平五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平五坐在马赛兰身后,正在埋头读书。
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抬头,大喜道:“开哥儿,你怎么来啦?”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寒暄起来。
平五在长安之时,是一名客店的跑堂伙计,最是懂得察言观色。
寒暄过后,发现马赛兰、孔儒通脸色不对,这才警觉。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开哥儿进来,首先便与我说话,那是给了我天大面子。
但马姑娘是长安柴家的人,万万怠慢不得。
他见陈开始终未理马赛兰,还以为陈开并未看到,提醒道:“开哥儿,马姑娘在这呢?”
陈开自然早就知道马赛兰的存在,只是看到他傲慢无礼的神色,便觉有气,故而假装未见。
听平五提起,知道再也装不下去,便后退两步,来到马赛兰面前。
见马赛兰依旧一身男装,当即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假笑,道:“马公子,你好!”
马赛兰见陈开对自己视若无睹,早就心中有气。
此刻又见他似笑非笑,说话阴阳怪气,更加愤怒。
当即起身,一把将陈开推开,拉着柴氏兄弟二人走出了教室。
平五知道马赛兰武艺高强,恐怕几个大汉都不是她对手。
虽只轻轻一推,力度也不会小,见马赛兰起身动手,忙道:
“马姑娘,手下……留……”
话还未说完,马赛兰已带着柴氏兄弟扬长而去。
而陈开身子只是轻微一侧,并未受伤,平五不由得松了口气。
孔儒通见马赛兰赌气而走,当即追了出去。
教室内只余下陈开、平五二人。平五将自己在陈园的近况说了出来。
平五与母亲来到陈园,众人都以为母子俩是马赛兰那一伙的人,将其奉为贵宾,平时好吃好喝招待。
陈开本来规定从长安过来的大户人家子弟,在陈园也不能白吃白喝,也要参与工作,自食其力。
只是近日来陈园新增加了许多人,又有附近村民帮助,哪里使得了那么多人。
更何况大户人家子弟,平日里娇生惯养,要他们帮忙,有时反而是累赘。
如此一来,吴大全就将他们供养起来。只从中挑选了几个认真负责之人,在陈园做一些文书工作。
如此一来,平五也跟着闲了下来。
平五闲来无事,想起陈开让他有时间多读书的言语,便向孔儒通报了名。
孔儒通知道平五非自己一伙人,但见他来陈园的路上,与陈开交往甚密,倒也不敢怠慢,当即安排他进学院上课读书。
平五接着道:
“后来马姑娘和柴家两位公子也来了,别看马姑娘平日里总板着一张脸,说话倒还挺客气。
我们便聊了许多。
他有意无意的总向我打听你的事,说话间颇不客气,开哥儿,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开想起在客店之中的旖旎风光,不禁莞尔一笑,道:
“我的确得罪了她,这其中还有你的功劳。”
接着便把当日平五提醒有人监视自己的事说了。
平五也想了起来,笑道:“这只是一场误会,不都说清了吗?”
陈开摇头笑笑,又问:
“当初我曾答应过你,要带你干一番大事业,如今时候到了,你做好准备没有?”
平五拍案而起,大声说道:
“开哥儿,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知道你一定记得。
你不知道,我曾向马姑娘说起过此事,他总是说你早就把此事忘了,让我不要相信你。
现在我看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说话时眉开眼笑,满脸兴奋之意。
陈开却颇觉尴尬,若不是今日见到平五,他确实已将这个人忘在了脑后。
只是在陈园建立市场,将陈园变成清水县的货物集散中心。
将陈园打造成清水县、乃至整个天水郡的经济中心的想法,早已在他心中扎了根。
无论何时,这个设想都不会忘记。
今日碰巧见到平五,也许便是老天要告诉他:是付诸行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