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相向,“你是何人,侯爷有令,擅闯总督府者,杀无赦!”
“告诉你们小姐知道,我是骆冰心。”
“管你是谁,没有侯爷手令,谁也不准进府打扰小姐!识相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骆冰心无奈回程,心中越想越不对,如此一来,芸芸回到府中,岂非形同软禁。这位相府二少爷到底有何盘算,竟对亲妹管束至厮。
而此时的芸芸浑然不知,终日在云心阁内寄情妆奁,同婢女们试胭脂,调香露,陪褔康安用膳,哄他开心。
只是有时乐得久了,她也会找一片安静地方静静小憩,比如说,云心阁顶上的那个小亭子。在那儿,可以看到诸多景色,她能发现许多趣事。
就像此时,她瞧见了一个一面浣衣,一面挨打的素衣少妇,可怜见的,立时便挑起了姑娘一颗爱打抱不平的心,径直冲到楼下,跑到了府中的浆衣坊,一把推开了那恶行恶相的婆子。
“这位夫人,你还好吗?”
那少妇面容呆滞,小悦提醒道,“这是咱们总督大人的嫡亲妹妹,见了还不行礼!”
“我杀了你!把丈夫还给我!”少妇发了狂似的扑向傅芸芸,破口大骂。
李庸闻声,带着侍卫将她擒下,“这种地方杂乱的很,小姐不宜久留,属下送小姐回去!”
“不!这件事我必须弄清楚,为什么她知道我是二哥的妹妹后,像是有极大的仇恨一样,让我还她丈夫?”
李庸吱唔道,“这是名疯妇,小姐不必介怀,总督大人治下赏罚分明,府中哪会有冤案!”
女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情景没那么简单,“不对!李大人,你不必糊弄我,她丈夫是谁,干什么的?还有,在哪里,你若不把人交出来,我第一个不饶你!”
“小姐,就算你要了属下的命,属下也交不出她丈夫啊!”
他口风极紧,一番盘问无果,芸芸以退为进,假作烦闷无聊回了阁子,一面却又差身边人去撬那婆子的话,需知道,这个世上,女人之间,是没有永久的秘密存在的。
如她所料,才一个时辰不到,小悦便揣着秘辛回来,“小姐,我打听出来了,那名疯妇原是李大人部下的夫人,年下才新婚,已有了身孕,可她丈夫就···”
“跟谁学的吞吞吐吐的,她丈夫怎么了?”
小悦面露难色,“小姐,你要答应,别跟侯爷说,这事是我告诉你的!不然,我可不敢说!”
“我知道,我保证!”
“她丈夫前几日好像因为什么差给办砸了,当面顶撞侯爷,被拖出去问斩了!留下她一个人养不了家,只能在园子里受那婆子的气,一天活计做下来,只管她一顿饭。”
芸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那么疼他的哥哥竟然视人命如蝼蚁,说杀就杀,“不会的,哥哥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小时候他去猎场,抓到了受伤的兔子还会抱回来和我一起养。我不相信,我要当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