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忘怀。
耐不住枕边人的绵绵情话,红泪推开他握着自己腰际的手,骤然起身,忍痛披上衣衫,气恼道,“陆茗,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娶,我骆红泪就一定要嫁吗?”
明知是自己理亏,唐突了佳人,却不知怎么的,见她这样立在床边数落自己,颐指气使的可爱模样,竟有些莫名温馨之感。想起吕一笑当日那句,若是她肯,做个妻管严又何妨。
见软的无用,陆茗慵懒坐起身,寝衣半落,打了个哈欠,“泪儿,别犯倔了,刚才你也很受用不是么?嫁给我,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可以像今天这样疼你,让你幸福。”
她抄起床尾的软枕扔向他,“你住嘴!不许再说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姑娘趴向妆台,埋头不再理他。陆茗换上衣装,拎着她一双绣鞋上前,蹲身为她换上,动作轻柔。
“下次发脾气记得穿上鞋,若是再砸个什么碰伤了脚,成婚那天可就要做个跛脚新娘了。”
他料定了骆红泪会出言反驳,趁她抬头之际亲了下芳唇,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碰,他便识趣离开。
妆台前的姑娘反应过来时,他已下了楼,是以大清早打水的姑娘见到的便是骆红泪的第二个男人满面春风地要离开,花魁娘子欲求不满,凌空扔下一只花瓶,吓得男人慌忙逃离的情景,心中皆感叹一句,委实生猛啊。
更引得坊间流传出一则房中秘辛,原来陆氏药庄的庄主能医不自医,个中的功夫尚不如一个十七岁的青嫩小伙子。
陆茗一回到庄上,便叫来了管家,“忠叔,你交待下去,府中马上开始准备成婚要用的物件,凤冠霞帔,彩衣仪仗,我都要最好的!还有媒人纳采,至于聘礼,给我准备一百零八抬,一个月内,我要拜堂成亲!”
“是!老爷,可是这问媒纳礼,总得知道姑娘生辰八字,家住何方啊!”
“新夫人家住姑苏拙玉园,至于生辰八字···我一会儿去岳母大人那里拟定婚期后再说与你知道,就先这些了,速速去办吧!”
陆忠连声应承后,急忙打了个转儿,赶至后院悄悄报与了萧针娘。
“姑娘,老爷这一颗心可都拴在楚馆那花娘身上了!真是败坏门风啊!您要是想到了何好法子,一定立刻通知老奴行事啊!”
萧针娘气得胸中真气直涌,却又不便暴露人前,“我知道了忠叔,多谢你第一时间来告诉我,您先这样,把师父要迎娶花魁的消息大肆散播出去,此举必然奏效!城中传闻多少我也听了一些,我是不会让那不清不白的花娘嫁入陆家的,您且放心吧!”
办喜事的消息一出,惊诧得漕帮内的一众兄弟皆是民怨沸腾,那可是舵把子看上的女人呐,看来这城中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了。
方处理完盐务的吕一笑听了陆茗夜宿花魁,择日迎娶的消息,一气之下带着一众兄弟抄起了家伙就向陆氏药庄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