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名额系蓝巾的漕帮兄弟将陆庄大门团团围住,忠叔紧闭着大门不敢应声。
“姓陆的,给我出来!别躲在里头装孙子不出声!”吕一笑叫嚣着,一时庄外涌来了许多看热闹之辈。
萧针娘携同庄内护院药童大开中门,甚有气势地踱步而出,毫无惧色。
“我当是哪来的宵小寻衅,原来是漕帮的小舵把子,只可惜你们来的似乎不是时候,我家师父不在庄内。”两方人马立时呈对峙之势,剑拔弩张。
“萧姑娘,你不必替那老光棍打掩护,我不想为难你!”
“舵把子言重了,我萧针娘从不招揽麻烦,也从不怕麻烦,骗你?于我来说并无益处。我说不在,那就是不在!”
看着双方势成水火的架势,陆忠慌忙出来圆场,赔着小脸,“吕帮主,我家老爷确实出门了,不敢骗您。”
“他去哪了?”
陆忠正欲出言,被萧针娘喝住,“忠叔,不必委屈人前,师父一向来去逍遥,我们又怎知去了何处!”
吕一笑同她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婆娘是块硬石头,且武艺高强,当下正值朝堂局势紧张之际,他也实在不想因她而损兵折将,是以抑住一腔怒火道,“给我挨家挨户地搜,我就不信那老光棍能在苏州城内遁地去!走!”
队伍过境,陆忠一双颤微微的腿方镇定下来,“诶唷,我说姑娘,何必惹恼了他们呐,告诉他们岂不好?那群江湖刀口上混饭吃的人可浑了!海运盐粮大部分又都在他们手里握着,日后庄子免不了要诸多仰仗啊!”
她不以为然,淡然出声,“此时若告知他师父的下落,那么他只会找师父一个人的麻烦。等时候稍晚些,楚馆做起了生意,在那里斗起来才叫精彩。才有可能让那个不知廉耻的花娘也闹闹心,新欢旧爱叙情事,看她还有何颜面做陆家妇!”
而此刻的陆茗则带着礼物至拙玉园,殷勤向岳母示好。
骆冰心也甚为买账,翻着黄历与他悉心商议婚期,“下个月十八是好日子,宜出门嫁娶。”下首的准女婿却有些着急,“伯母,没有更早一些的吉日了么?伯母上次一说,我在府中便开始着手准备了,下月月头就该办妥了。”
长者慈眉善目一笑,原来准女婿是着急了,“这样啊,下个月初六也是不错的日子。”
两人一拍即合,“那就定在初六罢,小辈在此拜谢伯母!”
红泪早半日来一直神思恍惚,午时回到家中却见昨夜迷惑她的男人正与自己的母亲相谈甚欢,不觉揉了揉眼,证明这只是幻觉。
奶娘却忽地唤道,“小姐,你回来了?今日绣坊的活不多么,正好准姑爷也在!”
“什么准姑爷,奶娘,你不要乱说。”
中厅内的两人转头看向她,陆茗迎上前,“泪儿,今日在“绣坊”累不累?我已经同伯母定下了婚期,你这几日就在家中多陪陪伯母,等着花轿迎门吧!”
红泪别过身避开他,上前攥着骆冰心的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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