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皇甫弘煜向端坐在御案桌后的老皇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老皇帝身旁,还站着七皇子皇甫白逸。
老皇帝没叫皇甫弘煜免礼,冷声问,“老五,你可知,朕深夜传你来,所谓何事?”
皇甫弘煜早已从宫中安插的眼线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他故意装作不知情,“儿臣不知。”
皇甫弘煜的视线瞥向一旁的皇甫白逸,“七皇弟何时出的狱?怎么没通知为兄一声,为兄也好去接你。”
皇甫白逸唇边勾起毫无笑意的笑痕,“五皇兄的好意,臣弟心领了,只怕是五皇兄见臣弟出狱,心里恼得慌。”
“怎么会呢?”皇甫弘煜面不改色,“你是本王的亲胞弟,你出狱,本王高兴都来不及。”
“老五,你倒挺会装的。”老皇帝皱起灰白的眉头,“朕怎么会有你这种惺惺作态的儿子?朕真是太失望了!”
“父皇何出此言?”皇甫弘煜脸色微变。
老皇帝拍案而起,“你与杨玉甄暗通款曲,合谋陷害老七,杨玉甄已经招供,你还想否认?”
皇甫弘煜绝俊的面庞罩上寒霜,语气仍是不卑不亢,“父皇,儿臣没做过此等事,请父皇莫冤枉了儿臣。”
“朕冤枉你?”老皇帝冷哼一声,“老五,这里没外人,朕念在父子一场,本想对你从宽处理,你却仍不知悔改。”
“儿臣没做过,怎么认?”皇甫弘煜直接说道,“为证明儿臣的清白,儿臣愿意与杨玉甄当面对质。”
“好,朕就让你心服口服!传杨玉甄!”
立即有太监前去执行老皇帝的命令。
等待杨玉甄被带来的时间里,老皇帝低首批阅奏折,皇甫弘煜神色泰然无常,见皇甫弘煜如此老神在在的模样,皇甫白逸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须臾,一名小太监匆匆跑进御书房,跪下说道,“皇上,不好了!杨玉甄悬梁自尽了!”
“什么!”老皇帝顿觉一阵头晕目眩。
皇甫白逸如画的俊眉蹙了蹙,他清淡若水的瞳眸直直望向皇甫弘煜,那眼神似在说:你好快的动作。
皇甫弘煜回以深沉的笑容,心中暗忖:本王又怎么能让那贱货活着?
“甄妃,不,儿臣是说杨玉甄怎么会突然自杀了?”皇甫弘煜浓眉微皱,寒意冷森的眸子里尽是意外。
老皇帝瞥了皇甫弘煜一眼,“那就要问你了!”
“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哼!”老皇帝站起身,对身旁的白逸说道,“陪朕到冷宫,朕要亲自看看甄妃……杨玉甄的尸体。”
“是,父皇。”
冷宫,简陋的房舍内,杨玉甄的尸体摆在地上,用块白布盖着,两名小太监守候在尸体旁。
老皇帝掀开白布,果真见死者是杨玉甄。他眼瞳里布满伤心,“甄儿啊甄儿,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上不归路了呢?”
皇甫白逸扶住老皇帝的手臂,“父皇,您保重身体。”
老皇帝叹息,“杨玉甄犯了弥天大错,她早晚要死,只是,死的太不是时候。”
皇甫白逸淡扫了皇甫弘煜一眼,“对某些人来说,杨玉甄可就死得好了。”
皇甫弘煜心知皇甫白逸说的人是自己,他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
老皇帝问一旁的小太监,“确认杨玉甄是自缢身亡?”
小太监答,“回皇上,经太医及仵作看过,都确认杨玉甄是用自身的腰带悬梁自缢身亡。”
“供词呢?朕叫人让杨玉甄写的供罪词在哪里?”
“回皇上,还没来得及写供词,杨玉甄就自缢了。”
老皇帝颓然地由太监扶着又回到了御书房。
皇甫弘煜朝老皇帝拱手一揖,“父皇,很明显,杨玉甄是不敢跟儿臣对质,畏罪自杀。请父皇圣裁!”
老皇帝又悲又怒,尽管杨玉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还是难过的,“朕之前明明亲耳听杨玉甄亲口承认与你通奸,并且窜谋陷害老七,现在她死了,朕怀疑她根本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皇甫弘煜也冷了脸色,“现在死无对证,父皇想怎么说都可以。”
“老五,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朕还会信口雌黄不成!”老皇帝大怒,火上眉梢,因太过激动,气得猛咳起来。
皇甫白逸轻轻拍着老皇帝的后背,“父皇息怒,父皇保重身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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