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娘娘!求你了!放我出去……”
漓裳悲戚的哭喊声在随着烟雾朦胧的水波起起落落,来来回回地荡漾,水香榭下面的露天戏台上成堆地挤着淮阳王府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他们托着酸疼的脖子仰首向上,壁立数丈的阁楼之上,排排织锦隔窗大开,朱雀衔蕊纱灯挂满檐檐角角,灯火层层燃映,黯淡了满天的星光。
“妾”字怎么写?
“立”字下面一个“女”字。
这个女子有个立足之地就该满足了,怎么还敢妄想和正妻争恩夺宠?
人群之中低低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只是无人敢于向前迈进一步,声援一声?
全福立在人群之中,满心的怒火烧得他鲜血沸腾,翻滚而出的汗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竖立的毛发,手心粘渍的汗水顺着匕首凌厉的白刃滚滚滑落……
门首,一字排开十六名金甲带刀侍卫。
他随予澈走南闯北,闯刀山,踏剑峰,武艺方面,也算小有所成,然而,双拳难敌四手,那十六名金甲侍卫是他不可能冲过的障碍!
他不能硬闯,否则,非但救不了漓裳,他自己也要丢掉性命!
怎么办?怎么办?
他答应过予澈,誓死护卫漓裳周全,可是现在,他却一筹莫展。
阁楼上的哭声渐渐小了。
漓裳终于哭累了,绝望了。予汶授意,朱馨彤又恨她入骨,怎么可能给她留下任何回环的余地?
倚着门缓缓站起,她的唇际漫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苟残生,毋宁死!
她挺起脊背,抬眸,予汶把正玩着手中的青花瓷茶碗,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臻妃,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漓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她盯着她,两道眸光犹如两柄利刃,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魔鬼剁成肉泥。
予汶淡淡地一笑,继续道:“朕猜着,你过得一定很苦!朕的那个表姐,自来桀骜不驯,她费了多大的心思才将六哥弄到手!就这么被你抢去了?搁在谁那儿,谁也受不了!朕猜,若是杀人不犯法的话,她早把你砍成肉酱了。如今你有了把柄攥在她手里,她自然不会放过你!”
予汶居然跟她话起了家常,漓裳警惕地看着他,她不信,他有这么好心!
果然,予汶话锋一转。
“现如今,上至朝堂后宫,下至街巷里弄,人人都以为朕玷污了你!你说朕冤不冤!偏偏又无处说理去!所以……”他的面上浮起了一层诡异的微笑,“朕要把这件事情做实了去!”
弃了手中的茶碗,他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
漓裳虽然抱定了宁死不屈的态度,到了这时,也只是本能的大喊一声,连滚带爬地向后躲闪,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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