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双手枕着头,静静地躺着。有许多事情他都感到无能为力,他看到她眼中的挣扎,却将带入无尽的矛盾。情人咒,他并没有让它发挥到极至的威力,她的挣扎犹如他心中的刺,令他顾忌又小心,他每天都在问着自己,继续?还是停止?
其实谁又知道,他的心其实比她更是倍受煎熬。
他不由自主的摸向她耳朵上那神奇的耳钉,这是一对很奇特的石头,当两个年轻男女分别戴上的时候,发动咒语,其中一人谁先献上自己的血,就喻示着他已向另一人毫无保留的交出了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而受血之人,会自然而然的将献血之人视为心中的至亲至爱。如果血……一次不够,就让她多吸几次,直到将她的灵魂血肉全填满他的灵血为止。
他相信情人咒是成功的,毕竟,在宫千雪面前,她毫不反抗的被他带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握紧拳,索性让她如此痛苦不堪,不如让他将事情进行到底!
天还未亮,花瓦雅愉快的哼着曲儿在忙碌着准备客人的早点。楼少推门进来,靠在桌边看她忙碌。
“这么多糍粑,是准备让我们路上吃?”
花瓦雅听到他声音,回身笑道:“就知道你的毒伤一治好就会急着走,特地起早给你们多准备点。你的女人太瘦了,像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娃?”
楼少脸色微赫,却不出声,他走到灶台前,拿出一只碗,抽剑在手腕上狠狠地划出一个血口子,鲜血登时一涌而出,滴滴嗒嗒全滴在了碗里。花瓦雅大惊,要跑过去拦住他,他一手推着她,淡淡道:“为了想让她早点为我生娃,请你把这些血全融进糍粑里。”
“这是为什么?她有什么病吗?怎么能让你用血来喂,让我们族长瞧瞧不就成了?”
楼少看着她:“若是为我好,就不要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去做。”
他的眼神是坚定的,不容置疑,谁也不能阻拦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风铃醒来的时候,楼少已不在身边,揉揉红肿的眼睛,跳下床穿鞋走出屋子,随便用河水洗了把脸,正要去寻他,花瓦雅在屋前大叫着向她招手。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叫她吃早饭,还是昨天的糍粑,她微微皱眉,这种东西她并不喜欢,但别人的好意,也不好推拒,便端着进了屋子,正好楼少在收拾花瓦雅为他们准备的吃食和衣服。
她走去塞一块给他,他摇摇头说吃过了,让她多吃点好准备上路。
风铃也不劝他,经过昨天晚上的发泄,那层隔在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似被捅破,对他也不再拘谨。一边和他谈论着这里的罕见风光,一边皱眉吃着有些怪味的糍粑。
两人正在谈笑之际,一个人影风一般卷了进来,回头一看,是昨天的那个曲线优美的少女。
她二话不说,扯起楼少就往外走,风铃岂能再让别的女人占楼少的便宜,她一口塞进最后一块糍粑,赶紧跑出去吊住楼少的胳膊,嘴里模模糊糊地说道:“你们要去哪里?”
那少女狠狠瞪了她一眼,叽哩咕噜又向楼少说了一大串,他听后,眼里闪过不明的光,忽然回头笑吟吟的看着她:“族长说要在我走前检验我们两个是否真心,如果不是的话,他就要将东珠嫁给我……”他用眼神示意,东珠就是他旁边的少女。
风铃一怔,松开了他的手,在楼少微微失望的眼神中,她陡然又跳过去拦在他面前:“不要去。”
楼少推开东珠的手,定定望住她:“为什么不能去?”
风铃不敢正视他,微低头:“我认为真心并不是用来检验的,而且那只不过是一种说法而已,并不能当真。”
楼少淡道:“既然不能当真,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去哄哄他老人家开心也不行吗?”
风铃语塞,木然的被他牵着前往昨日那幢最大的屋子。
远处有皮鼓的砰砰声传来,一定是代表某种神秘的语言。接着,在大屋子周围又有无数的火把出现了,人们都静静的望着两人。花瓦雅从人丛中挤出来,在风铃耳边道:“你们应该去见见族长,他会为你们预测到未来。这也是给你们的一个特殊荣耀。”
说完,她拉开一直往楼少身上靠的东珠,回到了人丛中。
风铃努力笑了一下,楼少紧握着她的手向前走去,来到那幢屋子的门前。
那扇门是用极细的一种草编成的,十分紧密,两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其实不可以小看那扇门是草编成的,由于它十分坚厚,是以有极佳的隔音效果,他们将门关上后,外面的声音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屋中的光线十分黑暗,门刚一关上,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为了怕有失礼仪,在未看清眼前的物事前,风铃拉着楼少,只是站着不动。
屋子里有一股异样的气味,很难说出这是一种什么气味,那是好几种气味的混合,有的香,有的腥,这种气味,使她更觉得是身处在异域一个她永远也无法了解的神秘环境之中。
楼少仍静静的与她并列站在一起,她安心了不少。在她视力适应黑暗环境的时候,她才看到,在屋中央,一个老者,席地而坐。
这个人可能正是族长,他也不出声与两人交谈,她正思索着该如何行礼,突然看到,有一串足有六七只三寸来长赤红色的蝎子,正在那老者赤、裸的上身爬着。
那六七日蝎子的尾钩高高地翘着,风铃自然知道,这种剧毒的毒物,只要它的尾钩向下一沉,钩进人体之中,那么,再强壮的人,也会在半分钟内毙命。
这是最恐怖的一幕,风铃简直吓呆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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