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战。
听说只有一个人,还戴着狰狞的面具,余仲文愣怔片刻,脑海中闪现一人,迅速顶盔冠甲,提了鎏金枪,率兵出了大营。
“对面那个小子,你可是琉玉之子琉源?”
“不错,正是你家小爷。”
琉菲一见是帅字旗,马上猜出,那人是余仲文。
“余仲文,你还没有吃饭吧,昨夜真是不好意思了,烧了你的粮草,所以,小爷今天给你送吃的来了,接住了!这可是你心腹爱将的人头,放点佐料,炖个猪头吃吧。”
琉菲边说边把油布袋扔了出去,只要他们的手接触到人头,或者油布袋内侧,这虏疮粉就会发生效力。
余仲文听说是付春生的人头,顾不得多想,策马上前,在马上一个鹞子翻身,飞起接住了油布袋。
琉菲眼见得他打开油布袋,不顾恶臭气味,捧着付春生的人头大哭,叹了口气,这个人,倒是真的重情重义,只是,他对宋人的残忍,注定让琉菲不可能对他有丝毫的同情。
“余仲文,礼物送到,琉源告辞了!”琉菲掉转马头,急驰而去。
余仲文装上人头,丢给身边的副将,沉声道:“弓箭拿来。”
身边有人递上弓箭,余仲文拍马上前,大喊道:“琉源,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琉菲听到而后风声,头也不回的用弯刀拨落羽箭,双腿一夹马腹,一声长啸后,消失在滚滚尘埃中。
余仲文恨恨的又射出一箭,明知道射不到,还是不甘心,只是为了给自己的愤怒找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
琉菲看到前来迎接她的赵慎和卓一白,大笑道:“大功告成,快回去吧,明天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赵慎并没有告诉卓一白琉菲到底去做什么,只说是她去送付春生的人头。
“卓一白,你的伤还未愈,别乱跑,回去吧,现在我们可以踏踏实实的睡大觉了。”
“菲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琉菲侧头看了一眼赵慎,赵慎扫了一眼身后众人,意思是不方便说,卓一白没再追问,簇拥着神采飞扬的琉菲回了城内。
赵慎召集众将官,宣布敌人将在七日内退兵,是以,节度使诸葛腾云要在七日后准备张贴安民告示,让农民进行春耕准备,只要敌人一撤军,就派兵保护农民进行春耕。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也不相信,琉菲单枪独马出去一趟,就让敌人退兵。
十万大军压境,哪里是说退就退的。
赵慎也不反驳,听这种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出自己的想法。
直到所有人都发表了意见,赵慎才说道:“众卿家是在质疑本王的判断能力吗?”
众人噤声不语,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敬王爷发这么大脾气,以常理推测,谁也不会相信琉菲这一战,能让敌军七日内退兵。
第三天,探子来报,卫国大营已经乱成一团,军士们大部分都病倒了,好像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节度使诸葛腾云一怔,迅即明白过来,原来王爷所言非虚,果然是将门虎子,大将军的女儿,不容小觐。
第五天,探子来报,敌军已经开始准备拔营,诸葛腾云现在是彻底相信琉菲的话了,如此看来,琉菲比她的爹爹还要棋高一着。
诸葛腾云马上命文书写出安民告示,盖上大印,张贴在主要街巷和城门口。
经历了战争劫难的百姓,和诸葛腾云等人的心思是一样的,不太相信敌军就这样轻易退走了,只是杀了敌军一个主将,敌军怎么会因此而退军呢?
百姓观望期间,琉菲已经开始准备启程的事宜了,现如今,威胁最大的不是卫国,在没有能力反击之前,只有加紧操练兵马,保住目前的国土。
赵慎情知自己找不到挽留她的理由,只是每日里默默陪在她的左右。
夜里,榴莲叹息着对琉菲说道:“小姐,其实,我觉得王爷现在挺可怜的,如果……如果……”
“榴莲,你逾矩了!”
“小姐,榴莲是真心……”
琉菲脸色一沉,怒斥道:“榴莲,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些,我还没有想过给儿女随便找一个男人做爹爹。”
榴莲脱口道:“可是他们的亲爹不是……”
“榴莲,你明天回清音谷,让杨桃来吧。”
榴莲噗通跪倒在地,好不容易出了那个没有生气的清音谷,她可不想再回去,说这些,也是为了小姐着想,谁会想到小姐会为青音师父生了孩子,更可恶的是,青音师父居然做了驸马爷,难道小姐的地位还不够尊贵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们不知道,最受打击的,是站在门外的人,赵慎听了他们的对话,恍如五雷轰顶,失魂落魄的站在地上,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