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是他们守着长大的宝贝师妹。
“此等时候圣旨对爹来说,如同草皮黄纸一张,毫无意义!”
“什么意思?”天易追问,他这个大哥不但眼神尖利,更心如明镜,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到我帐中,给你看样东西!”
“嗯!”
楚家兄弟并肩齐行,待帐帘落下,楚天赐竟开始宽及解带起来,天易虽有疑惑却静看其兄到底要给他看什么,难不成那东西在身上。
“这东西本来该纹在你身上才是,没办法谁让我是老大,谁让你小子学成不归,老爹等不及了,便把这担子给我了,你小子可得记住啊,哥哥这担你可有你的一半。”话落,楚天赐转过身来,胸膛坦诚,在其右胸口纹着一团火,一团青色的火焰。
“什么?”
“纹身!爹这儿也有!”
“家传纹身?哈哈,真有爹的……”话至嘴边,天易瞬间嘎然,关于圣帝戒的传言铺天盖地于夜蓝,其中传的最神的莫过于守护圣帝旨意,守护夜蓝的神秘力量,青莲、青焰、金钱。再细看兄长身上的纹身,青色火焰,青色火焰?青焰!
“哥!”天易惊呼,天赐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错,就是你猜到的,我跟爹身上的纹身正是青焰,传言中的青焰,青焰主攻,乃夜蓝杀伐之力,国家存亡之际,青焰便会现身,守护圣戒之主,守护圣旨遗训,守护夜蓝,守护百姓。”
“爹就是傲天圣帝隐于世的青焰?有这青焰纹身的就你跟爹?”
“小子,你灵光的脑子哪儿去了,夜蓝何其大,怎么可能就我跟爹两人,青焰到底有多少,又是何人会是青焰后人,爹不知道也不清楚,不过不打紧,当今时局,夜蓝已处风口浪尖,青焰定会现世。”
“所以你才说这场仗打不起来,还有热闹看!”
“是啊,谁能想到当初到我们府上的五皇子,竟会是圣帝龙戒的主人,青焰、青莲、金钱只听圣帝戒主召唤,你说爹会与圣帝重托之人为敌吗!可恨躲于城中等着坐收渔利之人,他巴不得我们跟五皇子的大军撕杀的难舍难分,最终两败俱伤,他即可除了眼中钉肉中刺,亦得了江山。”
“可惜上邪辰的算盘找错了对手,爹不是愚忠这辈,枫儿更惹不得!”
“你的师妹真有那么厉害?”洪厚的声音掀帐而来。
“爹!”天赐天易齐声敬呼,楚霸雄稳步而入。
“天易也不是那丫头的对手?”楚霸雄确是好奇的问道。
天易笑意张扬开来,普天之下能制住那丫头的,除恩师外再无第二个人。此话,天易只论武功绝学,待再见那圣山霸王时,天易之惊不亚于邵云峰。
上邪辰虽精于算计,却非将帅之才,风起云涌之时朝堂却四分五裂,除却原******之流,有几人还会用心维护这个阴暗纵横的朝堂,又有几人会为暂代皇权的大皇子肝脑涂地。
北境军似乌云翻涌铺天盖地,这等时候,久不临朝的夜蓝帝竟从晕迷中醒来,更被上邪辰扶持着步上御阶,落座那把紫木鎏金雕龙大椅。两位亲王连同几位老臣公垂泪暗叹,皇上啊,夜蓝快坠悬崖深渊之时,您如何力挽狂澜,如何保住天瑞之年。
眼神飘忽,手脚垂耷,夜蓝帝彻底失去了往日神采,整个人似被抽干所有精力窝坐于龙椅上。
今日金銮殿分外寂静、肃然,眼下能做的似乎只有等,漫长的等待砸磨心志。将满朝文武聚到一起就能齐心协力,就能同舟共济?这威武庄严的金銮殿,何时成了浩瀚汪洋中的孤船,巨浪夹带狂风暴雨正汹涌而来,这艘孤船能经的住,能经的起吗?
“朝事皆……由大皇子代朕,代朕……”话未尽,夜蓝帝重咳了起来。
“父皇息怒,都是儿臣之过,不该请父皇临朝!”
上邪辰嘴上如此说,急步上前轻抚皇上心口,正要为其抚顺气息,夜蓝帝不知哪来的力气,大掌扣于上邪辰手背,原本涣散的眸光渐渐聚敛,手在加重力道,声音亦不如先前那般虚弱,“朕的江山,朕的……江山!”
“是,父皇叮嘱儿臣谨记于心,定将乱臣贼子铲除,还父皇太平江山!来人,扶皇上回宫休息!”
“朕的江山,朕的,朕的……”用尽力气最后一声呼喊,夜蓝帝昏了过去,被随驾禁军半架半拖自右侧偏门带走。
撩起暗红飞龙锦袍,上邪辰威然落座,那身淡雅清逸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独留下为帝王者的狠厉、霸气、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