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臣公,皇上之言列位臣公可听见了,皇上龙体抱恙却惦念江山稳固。若江山动摇,非皇家之福,亦是列位之祸。本皇子誓死替皇上守护江山,守护朝堂,誓将逆贼斩杀于皇城外,列位臣公心意为何?”
回应的人不多,却各个低垂着头。
上邪辰眸光厉敛,逆贼不死,他们一个个休想出这金銮殿。圣旨铁定早颁于楚霸雄手中,整个皇朝连同千万百姓的身家性命全系于楚霸雄一人之手,即便战到最后,梦家军只剩一人,也要牢牢守皇城不失,也要将叛军逆贼斩于城外。
待楚家军与叛军战到死伤无数之时,隐于皇城内的十万人马会奔杀而去,将叛军彻底吞吃……想至此,上邪辰阴郁的神情渐渐舒缓。
皇城东西南北四门紧闭,城中遍布身披甲衣、手持寒刀的守军,几日前热闹的皇城已然萧条,大小商铺紧闭店门,百姓更鲜少到街上走动,夜幕降临后,大街上更是死寂,就连风月之地亦没了往日张灯红彩、笑言戏语。
嘭嘭三声响,门内传来响动。
“我!”
“你谁?”
“臭小子,你二哥!”
吱咔声中,院门缝隙越来越大,直到露出闻元明整张脸,“二哥?真是你啊!我还以……”
“你小子就是废话多!”斥声中,闻元吉推开闻元明大步迈过门槛,朝上房而去,“爹可睡下了?”
“没呢,这种时候,爹比哪个都精灵!”
闻元吉不觉轻笑出声,老三说的确实不假,陛下大军压来,皇城外必将成杀戮之地,何止老爹无心安枕,他这位将三万人马隐藏起来的副都统更如利箭上弦,只待陛下圣令,万箭齐发。
“爹!”
“元吉?你怎么进城的?城门不是都封了吗?”
“封的再严实,儿子也能进来!爹跟娘可好?”
闻元吉如此问,惹得闻老爷子横眉怒向闻元明,藏身之处有的是,这混小子到好,竟把一对爹娘带到了妓馆,想他闻仲清名一身,到老竟然住进了妓馆。
闻元逸赶紧热茶奉来,接下老爹欲说之言,自皇城禁严,这闻名天下的妓馆也随之清冷起来,若不是老三门路深,怎会躲于此隐密之地,上邪辰做梦都不会想到,夜蓝肱骨老臣竟藏身妓馆。
“二哥,赶紧说说外面,大军到了没?”闻元明催促道。
大军已至青石坡,离楚霸雄的楚家军相距不过十里,至于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的京师卫,已从军营后山坳中挪了出来,驻扎于城外五里,此等布局,与陛下的大军成前后夹击之势,真要是打起来,楚家军非但占不着顶点便宜,最终握大局者必是陛下也。
“那城里呢?反正我的兄弟是准备好了,只要拿下楚霸雄,我的人定会杀了守卫,为大军打开城门!”
“嗯,我已调选精干之人埋伏于城中,到时候跟你的那些江湖兄弟齐力打开城门!”
“爹?”
正当元吉元明热议之时,闻元逸敬唤那失神的老爹,莫不是何处不够稳妥?
“爹还有何顾虑?”闻元吉问道。
“不会还惦记着那个纵色自毁的狗皇帝吧?”
“胡说什么呢!”闻元逸轻斥,惹得闻元明耸肩摇头,都到了如此关口,他家老爹竟然沉默了起来。
轻叹过后,闻老相爷放下手中茶碗起身走向门口,推开房门,冷凉之气瞬间涌入,初春的夜仍无暖意可言,却能让人神清心静,弃朝堂已是与前朝的决断,此时静思并非为皇宫之人,而是在想楚霸雄,闻楚两家自祖辈起便交情菲浅,楚霸雄实乃难得将才,怎忍见他误入上邪辰险恶棋局,当个铺路送死的卒子,若是诚心相劝,不知此人会否放下刀剑,为新帝效力。
“爹,楚霸雄可是接了圣旨的,不管这圣旨是谁下的,反正他是接了。大战在即,他会临阵倒戈?您老想什么呢!除非二哥带人趁夜潜入楚霸雄的中军大帐中将其提前做了,军中无将,这仗还怎么打!”
闻元明的法子虽太过冒险,也不失好办法,却被闻老爷子痛斥,真当楚霸雄是闵月川之流不成,堂堂南疆守将,若没真材实料怎会保南疆平安,他老人家只是惜才,不想那等难得将才在这场为虐之战中白白去了。
闷沉、压抑,老天似感觉到了血雨腥风即将到来,本该旭日东升,却被浓浓的乌云遮敝,惊雷电闪相伴而来。
文武百官被困在宫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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