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除了静禧宫的蕊姬偶尔会叨叨两句。
果然,年纪太小了入宫不是好事啊,啥都不懂,可是话多。
秦越又要派使臣来,听说是为了商讨应对一小片流寇。
这一伙人一直流窜在两国东南地区,人数不多,但是行事十分狠辣,手段残忍,所过之处,村毁人亡,老幼妇孺都不放过。
据说为首的几人本是秦越脚下的一个小部落的村民。
这个部落,当年因为骁勇善战,所以也被秦越强行征用了不少人,导致整个部落壮劳力越来越少,连耕地都难,但秦越不仅不给他们照顾,反而不断征粮,部落里先后饿死的的不下二十。
后来这个部落中一名青年男子奋起反抗秦越暴政,当然没有成功,反而被斩首,头颅被挂起示众。
这也就算了,可秦越竟以此为借口,屠了整个部落,就连已经在军队的人也没放过。
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被掳去宫中。
现如今这伙儿流寇,就是当年,侥幸逃出了几个人,又联合一些同样被秦越欺压过的部落的人,组成了这么一只队伍。
要说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可不就是韩青寒和韩苏龄的好父亲做下的。
滦渠就比较倒霉了。
本来跟他们没啥关系,可是奈何两国挨的太近,那些流寇杀红了眼,偶尔杀过界也是有的。
滦渠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所以也就与这伙人结了仇。
估计当年滦渠开国的那位,也是没算计好,没想到遇上这么个糟心的邻居。
所以择邻这件事还是很重要的。
纤枝在一旁边沏茶,边对韩苏龄说着秦越来使的事。
韩苏龄接过茶盏,抿了一口,问道:“就为这。”
“当然也少不了要来看望王后,向王后道贺。”
她封后之时,秦越曾有过书信,一是祝贺,二也少不得虚情假意的问候,再有她大哥韩青寒和扈太后,也以娘家人的身份提醒她要尽到一个王后的本分,和睦宫闱等等。
现如今怎么也是要来,就顺道再来给她道个贺。
“使臣是谁?还是那个王帖尔吗?”
她其实倒挺希望那个王帖尔来的,话不多,但是有趣儿,而且似乎很懂她的心思,也会投其所好讨好她。
最重要的是,这人似乎有些神秘,但又觉得莫名的熟悉。
总之,她并不反感这个人。
“好像不是了。奴婢听说,这个使臣在秦越官阶不低,而且此次来似乎还带了家眷。”
使臣出访带家眷?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看来秦越对这位使臣倒是十分放心,也不怕他叛逃。
“带什么家眷?老婆孩子?”
“听说只带了发妻,别人倒没说。”
纤枝说完,又一脸羡慕的感叹道:“想必他们夫妻感情极好,所以才形影不离呢。能嫁得这样一个男子,真是终身幸事。”
韩苏龄笑道:“我们纤枝长得也美,性子又好,必得比那位使臣的妻子更幸运,得一个更好的夫君。”
说的芹枝、宋儿等人都笑了。
纤枝也害羞的笑道:“王后总是打趣奴婢,奴婢可都不敢想。”
“有什么不敢想的,我呢,别的也没什么,但一定为你们都求个好人家。”
韩苏龄这话是认真说的,好歹相识相伴一场,如果这几个姑娘没个好归宿,她就算闭眼也不安心。
但那几个傻丫头,却不知韩苏龄所想,只是傻笑。
韩苏龄顺口问了一句:“使臣叫什么啊?”
“奴婢听了一句,姓氏不常见,是个复姓。好像叫拓跋···什么,记不大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