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的储君,状告太子,而且以这样极为腌臢的罪名,连文帝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圣上!臣,宁州知府吴有昌,状告太子殿下掳掠民女,强抢强卖,逼良为娼!”吴有昌的声音更加坚定铿锵,甚至带着一股子悲壮。
太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个头磕到底,大呼道:“父皇,儿子冤枉啊!”
文帝深吸一口气,深深看了太子一眼,又回了龙椅里。
“吴有昌,朕记得你在宁州做了十年的知府,放着好好的官不做,为何敲登闻鼓,又状告当朝储君,你可知如若你有一句虚言,朕可以立时灭了你九族。”帝王的威压,一时间弥漫在整个大殿。
“臣明白,今日臣敲登闻鼓,实乃走投无路,这是状纸,请陛下过目。”吴有昌从衣襟里拿出一小叠纸,举过头顶。
陈升立马小跑着下去把他手上的状纸递给了文帝。
而这时,大殿里,太子党的人,脸色全都有一些发白,尤其是太子,整个人都有点懵。
这事儿做的隐秘,而且并不是吴有昌所说的强抢,身为太子爷的赵衡一时有些不知如何。
他知道下面的人帮他网罗了一些良家女送给向他靠拢的官员,甚至有一些罪臣之女,但不存在抢,那些良家女也都是家里卖掉。
他看向四皇子和六皇子,无一例外,他们的眼中只有嘲讽和幸灾乐祸。
状纸很长,满满地有好几页。
文帝一张张翻阅,脸色也一点点地变得更加阴沉难看。
“陈升,拿给太子看看。”文帝的脸色因状纸上的内容而难看至极。
赵衡一把从陈升的手里拿过状纸,快速地看了起来,越看他心头就越慌,额头上早就渗出了一层薄汗。
“太子,你还有什么话说。”文帝气极,手指着赵衡,“好一个当朝太子纵容下官强抢民女,还抢到了官员的家眷头上,太子,你真是朕的好太子,江山的好储君!”
”父皇,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父皇请还儿子清白啊!”太子虽然心里慌得一批,但是该喊冤还是喊得情真意切。
四皇子赵祯上前一步道:“父皇息怒,这件事是真是假,一时间也不能有定论,要不然把案件交给大理寺,好为父皇分忧。”
六皇子赵慎也不甘落后一步,忙上前说到:“父皇,保重身体才是,江山社稷最终还是仰赖父皇啊。”
两人只字没为太子赵衡求情,但也没有明面上落井下石,他们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两人的不同党派这次倒是意见十分一致,让文帝把案件交由大理寺审理。
最后大理寺卿孔鹿鸣接手了案件。
官员们还未下朝,市井坊间却都已经悄悄在流传了,等他们回到家里,发现连家里的门房都知道了此事。各个官员都是人精,知道此事绝对是有人在暗中操作,几大皇子争储夺嫡暗潮汹涌,怕是京城的天就要起大变化了。随后他们一个个除了公务外出以外,令自家人全部闭门谢客,也严令管制下人不准在这件事上嚼舌头根子。
赵景砚趴在床上,正由太医上着药。
他听完阿木说的这事,不禁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