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颈窝出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你”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女声响起,引得清谙一愣。
她猛的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呢,这女子不知道是蓝舒阖什么人,自己怎么就纵着他....
她飞速将蓝舒阖从身上扒拉下来,将他放在床榻上,用冰冰凉凉的毛巾给他敷脸。
“啪”的一声轻响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脆响亮。
那凉毛巾在慌乱中掉落在蓝舒阖脸上。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是手滑...
“你醒了,我去给你把第二副药煎了。”清谙眼看着蓝舒阖在冰毛巾的作用下不再闹腾了,赶忙抽身出去。
踏出房间的一瞬间,思绪瞬间回归。
她为什么要逃出来...心虚什么呢...拍拍自己还有些烫的脸,下楼去找掌柜。
“您脸好红啊,这脖子上是怎么了?房间里有虫子吗?”小昭掌柜惺忪着眼睛,却将细节看的一处不落。阁主脖子上细密的红痕看着...也不太像虫子....
“路上蚊虫咬的,第二副药在哪。”清谙快速敷衍过去。
“在这儿呢,我去煎药。”阁主说是虫子那就是吧...
“不必了,你睡吧我去。”清谙拿了药将小昭推了回去,去厨房一角煎药。
等药煎好,她便回了房间。那个女子正自己检查伤势,见到清谙来了也不尴尬,只轻轻将里衣简单拢上。接过清谙手中的药,仰头便喝了下去。
好在清谙清洗陶罐的时候将药晾了一会儿...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烫出个好歹来...
清谙无心攀谈,只想回自己的榻上再睡一会儿,明天还要半日颠簸才能到月浦。
“敢问公子名讳,日后云屏自当报答。”那女子出声道。
这可问住了清谙,原本是用谙月这个名字的,可如今云澜...
“无名无姓,一介江湖游医罢了。”清谙答道。
那女子起身,从行囊中找出一枚玉佩:“公子通身的气派可不像普通的江湖游医。今日您于我有救命之恩,来日定当报答。这枚玉佩送您,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来玉京蓝府寻我。”
这玉佩她当然记得,云澜当年砸碎的那半块她一直缝在随身的香囊中好生戴着呢。蓝家嫡系的玉佩样式...云屏...
原来是她,蓝家二女,蓝云屏。多年来游说各国,远行出使,在制衡西凉上,她颇有功勋。
蓝家有两女,长女蓝云翩武艺高超,一手红缨枪耍的极为漂亮,是边疆一员得力的虎将。次女蓝云屏珠链炮语纵横捭阖,是朝中难得的贤才。
蓝家一文一武,蓝太府卿好福气啊。
“我与云澜本是旧识,没什么报答之说。你且收起来吧。”
“云澜...”
清谙惊觉自己失言了,再不睡一会儿她怕是要困傻了,实在强撑不起精神和蓝云屏周旋了。
清谙将床榻挪的远些,倒头便睡了过去。
凤萧轻起流光转,一夜鱼龙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