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蓝舒阖耳尖有些红,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些什么。不就是被一个男子搂了一下,也没什么的。
到了房间,清谙先为那女子把了脉,这女子身上中了毒,还是先将毒解了为好。这毒霸道,清谙喂了她一颗解毒丹暂时吊住了。又开了一副方子吩咐掌柜着人去药铺抓药。
掌柜走后,她伸手去解那女子的衣衫。方才她已然看到这女子背后的毒镖,腹部似乎还有一个,得赶快取出来才行。
“诶”蓝舒阖突然出声阻止。
“怎么了?”清谙疑惑的看向他。
他声音有些戒备:“你做什么”
清谙觉得他可能累傻了:“她身上有几处毒镖,需要拔出来。”她突然想到这需要脱衣服,便又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回避?”
蓝舒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细微的不自然和震惊:“你身为男子,你怎可脱她的衣裳。”
“啊?”清谙忘了,她现在还是个男子打扮,哪怕摘掉了围帽,却易了容,将原本英气上挑的眉毛画的温顺了许多,施施然一个江湖书生样子。
“咳,医者父母心。”清谙不自在的解释道。
“你...”他还要阻止。
清谙有些烦了:“你被夫子教傻了?这是江湖纷争,不是皇宫大内。”
她真是看不惯他现在的样子,一身傲骨都快磨干净了,竟也有了许多世俗之想。
她一句话说完便身手解开了那女子的衣衫,取出了药箱里的东西为她清理伤口。
蓝舒阖则转了过去。他说不上来,自己的姐姐从小一起长大,他没什么必须避讳的。只是不知为何,他看这个男子解姐姐的衣裳,就是心里不舒坦。具体怎么不舒坦,为什么不舒坦,他说不上来。又总觉得她这话有什么地方他没参透。
半柱香过去,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毒镖已经拔出来了,在一旁的瓷盘中泛着诡异的青光。
“转过来吧,你这像什么样子。”清谙言语间有些挤兑他,“这是蒲河帮的毒镖,说说吧怎么惹上她们了。”
清谙望向蓝舒阖,却看到他爬在桌子上,昏迷不醒。
“云澜!”清谙叫了一声,发觉他情况不太对。
当下将他拦腰抱起,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之上。
一探脉象,发觉他只是劳累过度又受了惊吓,有些发烧。
发烧...这脉象也不对啊。
清谙定心一探,竟发现他前不久似乎中过类似春药迷药的东西!今夜,云澜怕是不好熬啊...
叹了口气,她去门外打了些凉水,将毛巾浸湿给他降降温。
忙活了半晌,月光依然照入了窗沿。
得,这一个两个的,她自己似乎没地方睡了?
一个半烧不烧中着春药,一个余毒未清昏迷不醒。想来她一时半会也走不开。
掌柜此时扣门进来,还是那个得体客套的声音:“公子,药熬好了。这需不需要给您换一间房?”
“不必,药给我吧。”
“可是...”掌柜面上浮出几分警惕之色。
“药煎的不错,像是学过的。”清谙突然出声。
“是,家里有人经营药铺,我学过一点。”掌柜谨慎的解释道。
“应该说,鸢尾教的好。你说是么?”清谙将目光投向掌柜,眼中的意味深深。
掌柜心下大撼,鸢尾这个名字可不是一般人知晓的:“你到底什么人!”
清谙放下搅弄汤药的勺子,从怀中取出浮生阁总令:“可认得这个。”
“阁主!”掌柜见令即跪,隐隐激动。浮生阁总令仅此一枚,她断不会认错!她竟在此遇见了阁主!
“嗯。”清谙示意她起身,又去床边给那女子喂药。
“属下来吧”掌柜接过了药碗,一点点喂给那女子喝。一边喂一边道:“早听姐妹们说您可能途径此处,属下当时还想,这样的好事属下定然遇不到,谁曾想竟真让属下遇到了。”
这掌柜一扫之前的客气得体,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俨然是一副见了家长的激动样子。
清谙扶额:“你,小昭是吧...当年你比这稳重些...”
“您还记得属下?属下是川楚尸疫那年进的浮生阁,还险些因为医术上没什么天赋,险些没能留下。您当年还那么小呢,却把属下们吓的够呛,那气势真是绝了。”
“你小心呛着她...”清谙看小昭掌柜一激动,喂药的动作都快了几分,那女子险些咳出来,“你考核的卷子我看过,看你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也稳重,才让你到醉仙居来。怎么似乎现如今开始贫嘴了呢...”
听这个小掌柜说,这小城虽小,却盘桓了不少蒲河帮的势力,她在这里是为了收集情报,暗中盯着蒲河帮。
她喂完了药,又吩咐人搬了一个床榻。
做事的人看她是个男子,便将床榻放在了蓝舒阖的软塌旁。清谙又累的很,一日奔波早已风尘仆仆,懒得挪动床榻,便合衣睡下了。
清谙与篮舒阖的床榻挨着,彼此安静时能听得到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