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偏向夕阳去,不论山影是余昏。
略带燥热的风拂过精致的荷塘,惊乱了一池身在其中的锦色鲤鱼。
竹三经过了一整天的奔波查探后踏入蓬莱文阁,跪地求见。
“儿臣简清竹,求见母帝。”
通传回来的侍仆悄声提醒道:“三皇女可小心些,皇上这时正生气呢。”
清竹谢了侍仆,着秋笋打赏了些银子,走入了殿中。
女帝坐在椅子上,看不清喜怒。只是屋里的侍仆没有一个敢发出一丝丝的声响,显得格外沉寂。
清竹跪地请安。
女帝轻轻吸了口气,缓和了心下的情绪道:“竹儿来了,我听沈全说,你那手腕被萚六皇女捏伤了?如何了。”
“是儿臣自己技不如人伤了手腕,长兄看过了,养些时候就好了。”
“你倒是替她遮掩。你长兄跟我说了,你那个手腕需精心调养月余。”女帝冷哼一声,对六皇女愈发不满。
清竹沉默些许,略微思量了一下说道:“儿臣此来是因考究一事。”
“怎么?我们刚正不阿的老三要等手腕好些再考一次么?”女帝笑道。
她自认知道老三的性子,寡言少语,性子清冷,不可能有耍赖的时候,这才调笑了一句。
“儿臣不敢,只是有一事不明。儿臣怀疑有人在儿臣与六皇女的饮食上做手脚。”
女帝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着她,让她继续说。
“考究那两日的早膳十分油腻,味道很重。岩汝宫饮食向来素菜居多,又因长兄特意交代了养伤之时饮食清淡,故而考究的两天儿臣都是在壁妆阁用的早膳。因此儿臣幸免于难。”
“嗯,壁妆阁的膳食都是他们小厨房单做的。但你是说,六皇女中了毒?”
“正是,第一日时,御医说六皇女吃错了东西。按理说第二日理应好好调养,可第二日症状却加重了。儿臣将这几日的早膳留存了下来,寻常御医查不出来,儿臣这才找了御医之首的刘御医。御医说,这毒乃是提取于水仙汁液之中,因水仙才引入安国不久,玉京中只有富贵人家才栽秧水仙,所以寻常御医不认得,也很难及时辨出症状。”
女帝听着这些话,面色如常,只静静的看着竹三。
她平时从未说过这么许多的话。
“你倒是关心的很”女帝忽然出声。
“事关考究公正,儿臣不得不关心。”
女帝问竹三:“方才你长兄让沈克过来,你可知所谓何事?”
清竹一字一句的答道“为了宫门口大狗冲撞了五皇女一事。那日沈克来报时,儿臣与长兄在一处。”
女帝忽然笑了。
因这笑声有些让人心底发寒,清竹不敢抬头看女帝,
威仪的声音在大殿中盘桓。
“简清萚,皇家嫡女,差人在宫门口安置白狗,就等恪儿回来。恪儿小时候被何帝君的白狗吓傻过一下,如今又被自己亲妹妹的白狗吓了一次,险些吓病了!她又在考究前捏伤了你的手腕,你就没想过她是何居心!?”
清竹垂着头,小脸紧绷。
女帝继续说道:“六皇女想让恪五皇女出丑,被吓的狠了就没心力考究答卷。你是手腕伤了,握笔都费力气。她这是要你们的成绩不堪入目了,她这个嫡女才不会显得那么无能!”
清竹沉声回道:“可照样也有人想让六妹出丑,想让儿臣出丑。那些水仙汁液并非只加在六皇女的饮食上,还加在了儿臣的饮食上。只不过是儿臣未曾入口,才躲过一劫。”
女帝看着清竹道:“你今日来,是为了给萚六洗刷冤屈的不成?”
“六皇妹做错了就是错了,儿臣不想为她洗刷以白狗吓唬五妹妹的冤屈。但在六皇妹被毒害一事上,儿臣想求得一个真相,一个公平。”
“皇家考究相互暗害的事多了去了,凭什么朕要扯开皇家颜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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