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灵坐在一辆被包裹严实的大车里,车子外面八名卫士紧张的护卫者微服出宫的皇帝,车子径直来到了西郊军营,出示了腰牌后,大车顺利进入了营地,停在营地最深处一所僻静的小园门外,不大会儿功夫,上官鸿便随着叫门的卫士上了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怎么来了?”上官鸿在车里给昊灵施礼。
昊灵一把拉起他:“先生不要拘礼,朕是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的。”
上官鸿本意是要保持和皇帝的仪度,没想到昊灵像往常一样拉着他不放,让他坐在自己边上,他也只能无奈的坐了下来。
车子很快出了大营,昊灵对上官鸿说:“这些日子委屈先生了,按宫里的规矩,朕登基后宅邸就要交回由工部和礼部改制,没法子只能暂且让您住在军营里了。”
“陛下,草民晓得厉害,住在这里蛮好的,和大家在一起很亲切。”
“最近朝务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来看先生,怠慢了先生,还望勿怪。”
“回陛下,草民不敢。”
“先生这样就与朕太过生分了,你我之间不用俗礼。”
“陛下初登大宝,正是立威扬名之时,草民万不可逾越。”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这不是在私下里嘛!我就命令你不可如此。”
“草民领旨谢恩。”
上官鸿在昊灵才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二人的情谊自是深厚,当年上官鸿还只是个穷酸的书生,从师父墨涵老人出下山,在街头流浪,偶遇昊灵便一眼相中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便全力辅佐在其身边施展自己的绝世才能,也正是他的出现,还苦苦在夹缝中生存的昊灵才有了非凡之举直至今日大权在手,昊灵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恩师、贵人、挚友,两人和文千秀的一干兄弟出生入死,共经风雨,其中的心酸苦涩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昊灵对上官鸿道:“先生推荐的简狐甚得朕的心意,几件事办的我十分满意,他虽然不如先生睿智灼见,但也另辟蹊径,是个人才。”
昊灵待人极为苛刻,这也和他的经历有关系,他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上官鸿、文千秀等人能够得他信任已是难得,今日有夸赞简狐显然是这个胖子真的打动了他,而且他也要借个机会夸奖上官鸿一番。
上官鸿笑道:“我早就料到他能为陛下分忧,今日一听果然如此。”
昊灵话锋一转:“此番昊燃已经伏法,去了我一块心病,现在其他的皇子王爷也都安分守己,下一步按照简狐的建议,我打算让他们放放手里的权,把力量集中起来,倒是南边那位让我寝食难安。”
“可是峦城有消息传来?”
“没有,只是一想到南方的猛虎,朕就十分不痛快。”
“陛下,草民认为,南方定然无虑,刘云和曹海回来之际已将那边的情况带了回来,武神并没有任何动作,武家三百余年的基业如有二心早就有了,况且咱们现在的实力并不能足以搬到这头猛虎,倒不如尽安抚之能,等日后再作计较,龙骧、虎贲、骁骑、神机再加上黑翎军将士用命,如臂使指但是还需要积蓄实力,比较起来,南方的上升空间已经有限,届时咱们可以有心算无心,现在正是陛下广施仁政,收复民心之时,切不可因一时急躁挑起战火,令百姓涂炭。”
上官鸿一席话句句发自肺腑,昊灵也懂得其中的道理,可他就是不甘心,尤其是那日在太庙得知汉华的天下居然原来是属于武家的,这更让他气愤,以前的皇帝怎么做他不管,他当了皇帝,就不允许这个国家还有可以与他平起平坐的人存在,事有可为有可不为,在他心里信守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教条。
“先生所言极是,朕不会操之过急的,请先生放心。”尽管心里不是很满意,但是昊灵还是保持着对上官鸿的尊重。
昊灵的反应上官鸿如何不懂,他想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更不是为了昊家,他想要做的是用自己的才智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太平日子,汉华表面繁荣,内心里已经烂透了,群王分封割据,州府欺压良民,勾结悍匪,这早就是多少年的顽疾,如果不走到一定程度是无法改变这样的局面,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不听他人议论的辅佐这位铁血王爷,当然昊灵先前遭遇的种种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不得不尽力保全昊灵,争取让昊灵能够出头,至于昊灵冷血的做法他也有看法,但是,为了大局,他依旧给昊灵出谋划策。
说话间,大车停在了一处宅院门外,朱漆大门的顶端悬着挂有红布的牌匾,两人在此下了车。
“到了,卫士去叫门。”
昊灵满脸带笑的看着大门感觉甚是满意。
上官鸿仔细观察着昊灵要微服前来的地方,从外面看院子只能用庞大来形容,门楼一看就是最近被改建过的,原来什么样子已是无法辨认,大门口有停车处、落轿处、下马凳,拴马桩,朱漆大门九尺高,六尺宽,青砖墁地,越看越心惊。
“这是五皇子的府邸?”上官鸿惊道。
昊灵笑而不语,这是门已经被叫开,一位管家模样的老人开门就看到了昊灵,连忙招呼下人大开中门准备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我今天把你家主人带来了,你们今后要好好伺候。”
上官鸿这才明白昊灵的用意,连忙推辞。
昊灵劝道:“先生莫急,这里也不是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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