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月哟,玉碗碗一样哟......“
阿兰低声哼着歌谣,一边烧水,烧完水刚闲下来,就被檀闻舟拉住。
这两天檀闻舟心情好,整天又没有人找她麻烦,也没有其他新鲜事情,听说木循前几天跑去找摩梭的麻烦,跟他打了一架,摩梭脸上还挂了点彩,除此之外,她的日子一片平静。
唯一有些让人觉得别有深意的,便是这两日,忽然处决了一批奴隶。
原本都是在各个帐篷里打打杂的奴隶,还有几个是伺候在王族重臣身边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这几日闹得人心惶惶,早上出去时,正好还撞见几个突厥士兵将一个奴隶按住,还在他睡得铺里,被褥的夹层里,搜到了与中原往来的信件。
阿兰为此时常有些魂不守舍,常常坐在那里,心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檀闻舟叫她,她半天没有反应,要么就是吓一跳,脸上血色尽退。
她知道阿兰一直在和裴衍手下的人通信,具体是什么方法能让她每次将信件传递出去她没有问,阿兰也没有告诉她,想来是裴衍吩咐过她,不准让檀闻舟知道。
她明白,这是保护她的一种方法,不参与,不知道,就算是查出来,突厥也查不到她这里,哪怕是特地来查她,也查不出什么。
只是这段时间许是突厥知道了裴衍在这里安排了细作,查的十分严密,每日都能看到有细作被发现,拖进刑房严刑拷打。
阿兰这里也断了和大胤的消息往来。
檀闻舟闲的浑身发疼,渐渐的身体逐渐好转,可以不用拄拐,自己可以一瘸一拐的走路时,木循也恢复了中断的课程,不过不再是她每天天不亮就往木循那里跑,改成木循来找她,每天上的也是一些纸上谈兵的文化课程,教学时长也缩短了一半。
今日木循刚走,她躺在靠椅上叹了口气,想着总要找点事情做,看见阿兰拿这张饼坐在角落里啃,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忽然心血来潮。
翻出之前找阿勒秋要的多余的纸笔,准备教阿兰练字。
阿兰愁眉苦脸起来。
”我不爱学这些......“
”不行,必须要学。“
”我读不进去......“
女人板起脸:”读不进去也要努力读,读书是一件能让人受益终生的大事,不读书,和草原上的牛马有什么区别?你要做牛马还是要做人?”
这个问题瞬间升华了一个高度,阿兰低头想了想,牛马每天只能吃草,还要被鞭子抽,还是做人好,抬头坚定道:“做人。”
她欣慰道:“那就学!”
至此,阿兰开始了每日除了本职工作外额外的功课作业,包括但不限于百家姓千字文唐诗宋词三百首,教什么全凭心情。
檀闻舟还会向阿兰请教突厥语,每日除了阿兰有功课,檀闻舟也会学突厥语的写与说,若是有人经过,从帐篷外朝里头望一眼,兴许还能看到檀闻舟拿着手边的东西,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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