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面面相觑,不敢多管闲事,纷纷散去,一开始的百夫长还自作聪明地磨磨蹭蹭地留了一会,朝摩梭行了个军礼,道:“二殿下,您有吩咐就找小的,小的是第八营的......”
摩梭看见他就觉得头疼,寒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走了,百夫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干瞪眼的木循,行了个礼,抱着胳膊一溜小跑也不见了踪影。
木循进了帐篷,正看见两人弯腰收拾地上的残局。
他一言不发的蹲了下来,手脚麻利的收拾地上的瓶瓶罐罐,小心的看着一旁女人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阿檀......你没受伤吧?”
他扫视了一眼,没有看到血迹,微微松了口气。
“没有。”
女人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疲惫,修长的睫羽在眼脸上投射下浅浅一片阴影,睫毛有些湿润,眼角泪痕未消。
木循双拳紧握,不自觉声音有些冷:“我不会再让他们来欺负你的。”
女人抬眼笑看了他一眼:“小事而已,殿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应该把精力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这不是小事!”他反驳,“这很重要。”
女人没有说话,其实说不说都无所谓,这里又不是她的家,出门在外总是会受点委屈的,更何况现在寄人篱下,哪能继续端着千金大小姐的架子呢。
“嗯。”她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木循知道她不相信,却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暗暗地发誓,不能再让自己在意的人受到这样的屈辱,收拾完东西后,木循还没走,阿兰看了他们一眼,知道有木循陪着,下半夜出不了什么事,便悄悄退了下去。
折腾了半夜,实在是熬不住了,她睡眼惺忪地对木循道:“殿下回去睡吧,我困了......实在不行了......”
再一睁眼就是艳阳高照。
木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她一醒来,就看到床边的小马扎安安静地摆在那里,阿兰端了早饭进来,又服侍她洗漱,门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是和阿兰认识的另外一个侍女。
那姑娘像是知道了什么新奇的事情,找阿兰在门口叽叽咕咕的说了半天的话,阿兰回来时,脸上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笑。
“姑娘,刚才我听说,二殿下被可汗训斥了好半天呢!”
女人不觉得意外,继续道:“三殿下呢。”
“三殿下也在,可汗还拿三殿下和二殿下作比较,听说二殿下今儿早上脸都是黑的。”她笑了起来,但很快又有些担忧:“不过,姑娘,咱们闹得这样大的动静,二殿下会不会记恨咱们?”
“应该会。”她洗漱完,喝了口酥油茶,开始用早饭,“人越是气急败坏越容易漏出马脚,咱们就等着他来找我们的麻烦。”
“不出这几天,摩崖那边应该就有消息了吧。”
她算着日子,摩崖应该已经快到新王庭的地址了,这两日就可以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