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将军,林家军边打边撤,确实没有损失多少人。”
“他们还敢堵截魏军?”袁征奇道:“这个林玄,倒是一个帅才。”
他抬头看向信使,焦急地问道:“联络林玄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怎么说?”
信使递上一封信。
“魏军势大,建议将军放弃随郡,避其锋芒,不然,将军恐有倾覆之危。”
袁征扶着刀柄,马上站了起来,大声咆哮着,“我就说嘛,魏军实力这么强大,硬抗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我们应该暂行退避,我这就走,连林玄都这么说:袁祎之应该能理解的处境。”
一名副将跨上一步,堵在大帐门口,高声说道:“袁大人,大司马已经下了死命令,让我们不得退却,要坚守城池。”
袁征一挥手,“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出城再说。”
那副将说:“你若走了,随郡城怎么办?”
“都走,留给北魏一个空城,对我们没什么损失。”说着话,袁征就要离开。
那边副将急走两步,挡在了袁征的前面,躬身说道:“将军,临阵而逃,恐怕难逃一死,不是我们守在城内,若能侥幸得胜,也算是大功一件。”
“你还看不出来吗?林玄那么厉害,都被打得节节败退,魏军五万,我们只有一万,怎么可能守得?”袁征推了他一把,叫道:“要守你自己守,我才不和你一起送死。”
说完,袁征绕开他,大步而走。
忽然又冲进一个信使,与他撞了个满怀。
袁征看清那人面容之后,急急问道:“你怎么也才回来?”
那信使赶忙递上一封书信
“魏军军势极盛,难有取胜的把握,希望袁将军不要与他们硬碰硬,保存实力,择机再战。”
这回,袁征再也没了丝毫守城的心思,任凭身后将士的极力挽留,他置若罔闻,全当耳旁风。
袁征带领五千亲兵,护卫着自己的财产和家人,从南门逃了出去。
此时,林家军已经与魏军隔着河展开了激战。
这条河水流湍急,难以泅渡,魏军只能打造木船,载着兵士过河
林玄的两千兵士横列于河之南岸,手持弓箭,一旦过河的军队进入射程,便立刻向他们放箭。
魏军坐在木船之上,摇摇晃晃,他们又不喜水性,简直成了活靶子。
不大时,大多魏军坠落进了河里,被河水淹死不少。
第一波部队几乎全军覆没。
区区两千人,也敢当我五万大军?螳臂当车。
拓跋真看着河对岸的林家军,立马重新调动部队。
主力留在这里守着,令骑兵去上游寻找浅滩的地方,骑马泅渡而过,绕到林家军身后。
林玄见拓跋真开始分兵,便猜到了他们的目的,心里惴惴不安。
我们只有两千人,怎么也挡不住五万人的正规军。
只要他们渡过河,我们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正在这时,探马传来消息,说袁征带着五千亲兵往南逃窜,城中只剩下五千晋军,他们是走是留,犹豫不定。
“太好了。”林玄叫了起来,“何将军,你带一千人赶紧入城,打上我的旗号,先将他们稳住,如果这五千人也走了,凭咱们两千人,恐怕守不住随郡。”
“谁能想到北魏忽然发兵五万呢?”
“无妨,我们能吃下去,撑不死。你速速带兵入城。”林玄催促道。
“林公子,给我留五百兵士,我守在这里,保证能守两个时辰,你带其余兵士去随州,你亲自去,肯定比我好使。”
“五百人,两个时辰,何将军,你做得到吗?”
何蛟微微躬身,朗声说道:“如果做不到,我便与兵士一块死在这里。”
林玄用力捏着何蛟的手臂,“何将军,不用两个时辰,一个时辰你就开始撤离。
我在随郡城里等你。”
“属下谨记。”
林玄看了何蛟一眼,带着一千五百兵士,往随州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