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是三姐技艺精湛,怎么好用运气推脱了过去。不知恪儿可否有这个福气,跟三姐一起练箭法?”这种推脱的词,她恪五是不会信的。
竹三有些许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如何拒绝。
“莫不是三姐嫌弃恪儿愚笨,不愿教一教恪儿么?三姐切莫多心了,恪儿只是怕考究的时候输的太难看罢了。不敢同姐姐争的。”恪五伤心的将头垂下了一点点,满眼祈求的看着简清竹。
只有柔弱的蛛丝绑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个中滋味。
竹三不知用什么姿态才能躲开。
清谙适时的出声:“恪儿切莫多心了,我们已经在校场混迹一下午了,原本是到时候离开了。你竹姐姐练了一下午没沾上靶子,非要最后再试一把才肯罢休,这不你来了她才撞了好运气。”
恪五看了清谙一眼,笑了笑说:“那不如竹姐姐再练练,兴许接下来就百发百中了呢?”
“好,我再试试。”竹三举起了弓箭继续练习,清谙这次很安静的站在一边,没有出声。而恪五眼睛隐晦的盯着她的动作,不肯放过分毫。
竹三方才拉着弓的力气已经没了大半,但是中靶的感觉犹在,确实应该趁热打铁。她将箭搭在弓上,将弓拉到刚刚的位置上,箭离弦中靶。然后不等众人惊喜,箭因入靶太浅而落了下来。
“唉,确实是没力气了。”竹三叹道。
“你练一下午手指都磨破了,明天再继续吧。”清谙安慰着,看了看恪五暗自思索的神情,“五妹妹练着吧,我们两个下午顾着练箭,考究要背的许多书都没来得及翻看呢。今日谭副尉兴许在,她箭法精准,妹妹不如问问谭副尉。”
恪五觉得自己得了些要领也不好纠缠不放,她识趣道:“长兄快去吧,那些书确实繁杂的很,看得让人头疼呢。”
清谙带着清竹离开了校场,半斜夕阳下,景色映的格外好看。
才走出了校场,清竹笑道:“咱上午才背了书,长兄你那些书背的滚瓜烂熟,这时候却拿来糊弄恪妹妹了。”
“小没良心的,哥哥我是为了救你出苦海。”
“谢过哥哥搭救。”
“走吧,温书去。”
两人的身影在校场外越来越小,却不知走后校场里发生了什么。
两人走后,六皇女不知何时进了校场,倒是方才清谙清竹拒绝恪五的话是听了个半真切。
萚六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素衫淡髻的恪五,出言讽刺道:“你不就是想加到他们俩里面去当个跟屁虫么,可惜了人家压根瞧不上你这痴傻的。还想偷学练箭法,哼,不自量力。”
恪五垂了垂眸,向身后退了几分:“不过是姊妹间的家常话罢了,也能惹得六妹这般猜忌,可见六妹心里所想并不干净。”
萚六选了一张弓箭,搭箭上弓正欲射靶的时候听见恪五回话,不由得斜目看了她一眼:“我心里想的干不干净不重要,你今天明着说话的样子却真是稀奇。”
话罢,萚六手中的箭射了出去,稳稳落在一百五十步的靶子上,距离靶心不到半寸。
恪五看的眼神一紧,手中的弓箭不由得握紧了几分:“六妹妹方才解了禁足,言语上还要谨慎些才好,免得又惹母帝震怒,伤了母帝身子。”
这话都给萚六气笑了,她斜眼轻蔑的撇着恪五说:“你少拿姐姐妹妹的说辞恶心我,这些年你明里暗里给我下绊子,别以为我全然不知。我就算被你算计失了圣心,也仍旧是正统嫡女,身后是何家百年大族。你也不过是个可怜巴巴的庶女罢了。瞧瞧你这一会儿,连一百步的靶都射不准,还当真敢练一百五十步?你师傅没教过你两者的区别么?哦,也对,杨氏连母族都没有也配请师傅?只怕是供不起呢。啧啧,苦了你多年,穷酸下贱。”萚六阴阳怪气的讽刺完,便将弓直接丢在了恪五身上,扬长而去。
简清恪被弓砸的生疼,她垂着眸子看着地上的弓箭,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