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央……他就是师傅所说的那个,琉锦第一邪士。
凌小仇冷冷地望着那手捧玉柄卷轴徐徐而来的男子,他的气质跟大多的锦国人十分不同。他的叶眉清淡,秀目灵动狡黠,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嘴角自然地上翘着,神情神态中尽是阴柔诡味。而锦国人的端庄、正气,在他的身上根本寻不到半点。
他虽然穿着国师的素色长袍,外面的披风却是交织了纯金的金线的上等锦缎制成的,不单看起来雍容华贵,还可防身不入刀枪。
凌小仇不禁小声对金人杰道,“看来,这位祭司大人在太后面前很得势。”
金人杰则附耳回应道,“原本的确是,不过最近,传言说大祭司为讨新王欢心,竟设下巫术使院子里的昙花全部盛放,引来了恶果啊。”
“恶果?”凌小仇停顿了一下,“不知金老板所指的恶果,可是天降大雪?”
金人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说,“是花,所有的昙花,一夜之间变成了红色,就像那死人坟前开得鲜艳的那种。”
“……彼岸花。”
“总之,太后为此迁怒与国师很久了,但这依然不妨碍大祭司在朝中的德高望重,十文官和十武人都要看着大祭司的脸色说话办事,更别提贪污受贿了。”
交谈之中,祭司寒夜央已经走上了前殿。前殿与中殿之间隔着八面琉璃珠子屏风,故而中殿的人看不清楚前殿的具体情况。
“不知此番选秀,太后出给各位秀女们的题目是什么?”
凌小仇问道。
金人杰晃晃脑袋说,“咳,这次的题目据说是新王亲自出的,不考女德六艺,倒是要考什么灵力舞……老夫是从来没听说过这玩意儿,索性乐谱和书籍倒是都每家都有提供。”
灵力舞,那是幽国去年进贡时的献舞……
凌小仇没有想到,时隔一年,如今的新王竟不仅记得那盛宴,还深刻地记住了她所跳的灵力舞。
但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凌小仇转念一想,自己还不是一样对那日的情景,难以忘怀。
“要我说,新王还是年幼喜新鲜,只愿这一次的选秀,他能看上我们木兰。”
“金老板你看!”凌小仇提醒道,“是令千金,她竟是第一个开舞的秀女!”
金人杰定睛一看,还真是。
“没错没错!我的女儿,果然非同一般!”
随着开舞秀女的登场,随后又陆续登场了四个秀女,分别是宋御史之女、伊大将军之女、禁军总督之女和西麟候的侄女。
不得不说,这五个秀女各个都有着倾国倾城之容,尤其是伊大将军的千金伊若水,不仅相貌出众,就连幽国的灵力舞也跳得韵味十足,可以看得出,她为此可是下足了工夫的。
凌小仇故意对身后站岗的卫风使了个眼色,问他说。
“怎么样?这歌舞不错吧?”
卫风听得出来,凌小仇在跟他求和,这难得一次见到凌小仇主动示好,卫风就更不想轻易放过凌小仇了,他继续对凌小仇使用冷暴力,无视她的讨好。
凌小仇看卫风是真的生她的气了,只好悻悻地转回头来。
精彩的歌舞尚在继续,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即兴演出让在座的王臣将相们有的惊、有的喜,还有的,却是怒。
就在秀女金木兰行至靠近君主及太后的位置时,她忽然原地旋转了一周,袖里藏好的珍珠顿时如雨点般倾盆而下,散落大殿!
有些大臣以为秀女此举出奇制胜,大感惊喜;然后太后的脸色却正如凌小仇料想的,表现出了震怒。
“你是谁家的秀女?!”云锦太后怒斥之声如雷霆贯耳,“举止诡异,到底为何?!”
卫风认出那受到斥责的秀女正是金木兰,便对金人杰道。
“金老板!那被太后责骂的,好像是金姑娘!”
金人杰一听,登时慌张地不知所措。他只有抓住身旁的凌小仇,期望他能做自己女儿的救命稻草。
“凌公子!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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