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些顽劣。
我点了点头,讷讷的说,嗯,确实挺好看的。
姑奶奶眼睛一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得我好不自在。我刚把头低下,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唇角溢出一丝血迹。我大吃一惊,要去扶她,她身子一歪,倒向一旁。
我把她揽进怀里,摇晃着她的身体,大声喊着,姑奶奶。
姑奶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声息。听到我的喊声,涂萌急匆匆的奔了过来,花容失色,痛哭失声。
泪水再一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愣了片刻,突然跳了起来,把姑奶奶的拐杖拿了过来,递到她的手里,对她说,姑奶奶,你打我吧。
拐杖从姑奶奶的手掌中掉在地上。就在不久之前,她握着拐杖的手还是那么的有力,敲得我骨头都疼,可是现在,她连拐杖都抓不住了。我喉头发堵,又喊了一声,姑奶奶,你打我,你打我啊!
姑奶奶再也打不到我了。她已经死了。
涂萌冲过来对我拳打脚踢,哭喊着,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那么没用,害死了自己的爷爷不说,还害死了婆婆。
我双目充血,捏紧了拳头,任凭她的拳脚落在我身上,虽然愤怒,却又好像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陈天庆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声说,老五,你要振作起来。
我想起姑奶奶说的话,抬手给了他一拳,冲他吼了起来:狗日的!是不是你设的引煞局?
陈天庆愣住了。愣了片刻,他满脸委屈的叫了起来,不是我干的。
我挥拳又要打他,他不闪不避的站在那里,挺着胸膛说,如果你能好受一些,那就打吧!
其实我也知道,那引煞局多半是曹保国搞出来的。我狠狠的又打了陈天庆两拳,茫然无措的停了下来,抱住他痛哭失声。
哭了一阵,我心里的积郁发泄了一些,人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姑奶奶说,对老庙台动手脚的是外人。这段时间,村子里唯一的外人就是萧燕山了。
我四下看了一眼,没看到他的踪影,就大喊了一声,萧燕山,你给我出来!
过了片刻,有人告诉我说,没看到他。
我心里腾地冒起火来,咬牙切齿的说,果然是他!果然是他!这个杂种,我要他不得好死!
对了,好像还少了一个人。是谁呢?我瞪着眼睛又在人群中搜寻了一遍,发现张振东也不见了。难道说,一直躲在背后打闷棍的人是他?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曹保国摇摇晃晃的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呲牙咧嘴的跟我说,老五,你没事儿吧?
我正一肚子的邪火没处发泄,噔噔噔走到他跟前,抬脚将他踹翻在地,骑上去抡起拳头就打了起来。他胳膊受了重伤,无法抵挡,扯着脖子嚎了起来,老五,你干什么?干嘛打我!
我咬着牙说,打的就是你这个畜生!你说,你都害死了多少人?
曹保国不再说话,像是默认了我的说法。我心头火气更重,直把他打得面目全非,才被陈天庆拦了下来。
陈天庆跟我说,老五,你要把他打死了。
我挣了一下,没能挣脱,回头瞪着陈天庆没有吭声。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草人拿在手里,对我说,老五,这件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陈天庆说的如此肯定,我也有了几分疑惑。爷爷只收了这么两个徒弟,不可能都是孬种,既然曹保国是个混蛋,那陈天庆就坏不到哪儿去。我从陈天庆手中接过草人,瞄了一眼,发现那上面写着曹保国的名字,下面还有生辰八字。
看到这里,我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嘟嘟囔囔的说,这是什么东西?其实,对于一些邪术,我也有所耳闻,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陈天庆苦笑着没有吭声。
我悻悻的站起身来,把草人丢在曹保国的身上,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说,呸!就你这水平,还当什么教授呢!被人控制了都不知道,真他娘的丢人!
曹保国一骨碌坐了起来,顶着个猪头脸,像是傻了一样,盯着草人没吭声。
就在此时,大槐树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跟地震了一样。老爷庙的虚影嘭的一下化作飞灰,天地间重新陷入黑暗。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