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众人慌乱起身,齐齐看向客房的阁楼,族长的烟锅抖了下,十几名村民飞快地跑过去,这时战战兢兢的白弈冉跑上阁楼,上气不接下气道:“白,白宇…”
下一秒,众人看到穿着女人衣服的林羡拖着死狗般的白宇来到窗户前的木栏边,一脸嬉笑道:“咳咳,给大家汇报个情况呐,来听听,多新鲜的事!”
众人满脸惶惑,族长的眼睑急剧抖动着,手里的烟锅紧握着,颤抖道:“林药师,你这是做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先放开白宇,有什么事好好说,可好?”
林羡盯了眼浑身瘫软口吐白沫的白宇,心里暗骂了声煞笔,原本按照秦茹祎的计划两人换了衣服,来个移形换影装作蛊毒发作。
下蛊的人必然会到现场,凭借为数不多的证据一定可以揪出那个混蛋,可谁曾想竟被这个吊毛破坏了计划!
气得撑着一口气的林羡把他暴打一顿!
林羡吐了口气,穿着秦茹祎的裤子觉得蛋都快挤爆了,他勉强提了口真气,冲众人道:“白丞丞的病因查到了,就是这叼毛下的蛊,血蛊!他还想阻止医治,准备对我下黑手!”
此言一出众人像是炸了锅,一向稳如老狗的族长再也绷不住了,怒气冲冲道:“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村民们神色各异,复杂的眼神开始转变为冷漠和愤恨,言外之意全是,都21世纪了还搞这一出危言耸听。
诚然这些年苗疆相当一部分对养蛊下蛊的行为相当敏感,部落的宗族制要大于法律,很多民众对这些零容忍,一旦发现可谓严惩不贷!
“是他,在白丞丞的饭菜里下了蛊!”林羡道
“林药师,你冤枉他啊!”族长急得拍着大腿,“丞娃子两个月前就开始犯病了,白宇这些年一直在江口市,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丞娃子在江口住院病危,是他跟着救护车回来休假的!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咱们寨子里很久没有种药婆了,这怎么可能嘛。”
“发现,抓住是要乱棍打死的,谁还敢做这个。”
“我好像记得,寨子里唯一的种药婆…”
村民们七嘴八舌,这时不约而同地看向神色复杂的白父。
白父眼神血红,像是被激怒的豹子,当即脸色紫红怒吼道:“我婆娘当种药婆已经付出了代价,我们这些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连弈冉我们也...我们咋会对自己亲孩子下手!”
他把克制不住的怒火投向林羡,“不可能,这个人肯定是没办法救我儿子在满嘴胡言,捉住他,捉住他!”
“阿巴!”白弈冉惊恐地喊了声
“清司,白宇还在….”族长急得挥舞着烟锅
可一切无济于事,大家对蛊简直无法容忍,十几个村民一拥而上,把木楼梯都快踩断了,整座吊脚楼都跟着颤抖起来了。
林羡淡定地看着满脸怒火的村民,隐约看到了某个受伤的右手拇指,他嘴角微微翘起扔下白宇后退几步。
这时,门后突然跳出来个穿着男装的美女,扬起一凳子拍在其中一个村民头上,那人摇晃了下,尖叫着差点栽倒。
林羡卯足力气抱着他摔倒地上,掰着他的右手高喊道:“蛊师抓到了,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