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冲了。
李剥站在边上,心里又怕又急。
怕的是现在身处孟州城,动静闹得越大,对自己这方越不利。此刻已经被官兵发现,一时半刻肯定是走不了。
万一再惊动其他的官兵队伍,那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这不是在城外,而是在孟州城内,官兵众多,戒备森严,史进这一闹,弄不好就要闹到孟州府府衙里去,提前引出张知府。
那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李剥想到这里,转头看向吴用。
吴用也正在朝他笑着。
李剥连忙走到吴用面前。
吴用让他速到军营,去找吴团练,如果吴团练还没有回来,就找他的副手,让他速来酒店。
李剥一听,恍如醍醐灌顶,马上会心朝吴用一笑。
快步走出大门,往军营飞奔而去。
那些兵士,见李剥出去,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吴用见李剥已经出去,便走到史进和那名军官面前,对军官沉声道:“作为一名军官,不问青红皂白,颠倒是非,动手抓人,你又该当何罪?”
说着,示意史进先放手,免得出人命。
史进放手后,那名军官一下瘫倒在地,浑身一阵抽搐。
随即,便发出一阵激烈的干咳。
过了许久,才慢慢喘过气来。
吴用等那名军官回过神后,才将刚才发生的事,包括孙安强抢银子,派人追杀那两名小头目的过程,对军官和那十几名兵士详细说了一遍。
军官听后,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奇。
那些兵士,则表情各异,有吃惊的,有愤怒的,也有面无表情,无所谓,习以为常的。
因为这名军官早就知道,孙安表面上是开酒店,暗地里其实就是一名江湖大盗、杀人劫匪。
这些在场的兵士,也有很多人知道。
所以,当他们听完吴用的叙述后,脸上并没有太多吃惊的表情。
相反的,很多人心里都在暗笑。
也有些兵士,在暗中替吴用、史进他们担心。
因为他们都知道,孙安是孟州知府的大舅子,他妹妹就是张知府的夫人。
而且,听说张知府的夫人,就只有这么一位兄长。
而这个张知府,还是一位严重惧内的男人。
听说平时在家里,张知府还经常被他老婆家暴。
他老婆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从来都不敢违背她的意思。
这下好了,如果张知府得知,自己的大舅子被人杀了,那保准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吴用见军官和兵士听后,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就知道,这些人一定很清楚,孙安平日里无恶不作的事情。
否则,作为一名负责治安的军官,听到这样恶劣的事情,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吴用内心非常愤怒,大声怒斥道:“你们身为军人,对孙安这样的恶行,却无动于衷,放任他为害一方。你们良心何安?你们还算是个军人吗?”
军官听后,抬起头,先用恐惧的眼光,看了下史进。
然后,有看向吴用,惴惴不安地说:“好汉,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你们今天真的是闯大祸了!”
史进冷冷道:“闯屁的大祸!不就是张知府的大舅子,他算个屁?张知府敢来,老子照样一刀劈了他个老畜生!”
军官闻言,大吃一惊。
双眼瞪得比牛眼还要大,直愣愣地看着史进。
一下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吴用见状,冷笑道:“张知府明知孙安欺行霸市、残害百姓、无恶不作,不但不将他绳之以法,还故意纵容他,放任他继续行恶,杀人放火、危害百姓,难道他不该死吗?”
闻言这一说,不但军官被吓得脸色发青,边上那些兵士,也都吓得脸色一阵发白。
吴用又道:“张知府有罪,你们也一样有罪!”
吴用刚说完,突然又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随即,又见一大队官兵,呼的一下,从门外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