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剥在走回客栈的半路上,突然被人用匕首顶在脖子上,当即吓得不敢动弹。
心里暗想,难道今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孟州城里?
李剥很清楚,此刻,对方的匕首,正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已经刺破皮肤,渗出几滴献血。
只要自己稍微反抗,就会被刺破血管,割断喉管,血溅三尺,死于非命。
所以,李剥不敢乱动,也不敢做声。
虽然李剥也是名武官,练得一身好功夫,平常人十个八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毕竟不像是吴用、史进,这样的超一流武林高手,连张青、孙二娘的水平,都远远及不上。
平时又没有经历过江湖上的打打杀杀,都是在牢城营里,作威作福,高高在上。
身边没有人敢对他大声说话。
更没有人敢去惹他,挑战他的权威,或者是找他比武,切磋武功。
至于说,经历战场上的生死之战,那更是连想象都可能。
所以,李剥一直以来,都是在养尊处优,过着舒适、安逸的日子。
没有真正见识过血雨腥风。
即使有一身好武功,可以一打十,但真正在面对生死时,却没有江湖好汉那种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的勇气。
没有敢杀敢拼、视死如归的胆量和气魄。
天生缺乏这种气魄。
所以,此时他被人用匕首架在脖子上,生死就在一念之间,他自然是不敢乱动,用不敢轻易反抗。
“不要回头!”
“往右边的巷口走,否则,死!”
身后传来对方冰冷的声音。
听上去,似乎有点耳熟。
李剥一边按照对方的要求,往边上巷口慢慢走去。
一边在想着,这个声音是在哪里听到?
突然,李剥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吴团练。
不会错,就是他。
此刻,李剥虽然不敢轻易反抗,但并不等于放弃反抗,愿意束手就擒。
他的大脑不停地闪转着,在等待机会。
捕捉最佳出手时机。
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如果要出手反击,只有一次机会。
一击成功,自己便逃出生天。
一击不成,便有可能血溅三尺,横尸街头。
所以,李剥只能等待,捕捉一击必胜的机会。
到了巷口,那人又喝令李剥,进入巷子里面。
那人问李剥道:“你是谁?为什么偷听我们谈话?”
李剥此刻已经断定,身后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吴团练。
“快说,不然老子一刀下去,割断你的喉管!”
身后那疑似吴团练的人,又是一声喝叫。
手上的匕首,往前移进,贴近李剥喉管。
李剥回答道:“我没有偷听。”
吴团练道:“你是谁?慢慢转过身来。”
李剥按照对方的要求,慢慢转过身。
定睛一看,果然是刚才在饭店里见到的军官,吴团练。
李剥是牢城营的牢城使,对方是孟州城团练使,虽然都是地方上的军官,但互相之间并没有隶属关系。
今日如果说出自己的身份,让他知道自己也是个军官,而且还是一个牢城使、驻军总兵,对方一定会对自己心存忌讳。
会担心自己到州府揭发他们,或者把他们的秘密交易,泄露出去。
如此一来,只会增加对方的敌意,让他更加仇视自己。
下决心对自己痛下杀手。
如果不说是牢城营里的军官,今日可能还不会死,说了,反而必死无疑。
但不说,此刻又过不了关。
李剥想了想,干脆报以前的名字和身份,这样可能会减少他的敌视。
李剥还没去孟州牢城营前,是在洛阳府辖下的小屯县里当差,是县衙里的一名小狱卒。
那时候不叫李剥,而是叫做李土牛。
后来要去孟州牢城营当差时,才听取算命先生的话,改名叫做李剥。
“快说,你是谁?”
吴团练又是一声喝叫。
手中的匕首,似乎就要往喉管割下去。
李剥不敢再多犹豫。
连忙开口道:“我是小屯县县衙的小狱卒,李土牛。”
“什么?你说什么?”
吴团练闻言,怔了怔,又道:“你说你是谁?”
李剥顿了顿,道:“小屯县县衙的小狱卒,李土牛。”
“你是李土牛?”
吴团练听后,全身一震,突然提高嗓门,大声道:“小屯县县衙狱卒李土牛?真的是你?”
随即,整个人顿在原地。
瞪大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李剥。
“哐当!”一声。
半晌,吴团练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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