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仍有所保留,只答应当日他的部下不会全力阻拦,优柔寡断的磨叽性子不免又被骆冰心诟病了一番。
三日后的雾夜,吕一笑与手下兄弟皆换上了夜行衣,整装待发。
芸芸亲自为他绑上了袖带,“一笑,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假如没有遇见我,你现在应该过的很快乐。”
“我现在也很好,等救回了陆兄,亲自看着你们拜了堂,成了亲,我这个做弟弟的,就会很快乐了。”
傅芸芸莞尔一笑,“还有件事,其实我一直骗了你,我今年,虚岁十八,并没有比你大。”
“芸芸,以后不要再骗我了,我虽然不能做那个和你相依相守的人,但我可以是你最信任的朋友。”
“我一直都知道的···”
看着一行人隐进夜幕里的身影,芸芸将细软放进了马车,自己却没有上去,“冰姨,到渡口接应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你要去哪?”
“我不能让他们有去无回,我早就想好了,万不得已时,我会是那张保命的底牌。”
骆冰心不舍道,“芸芸,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若是再落进他手里,恐怕···”
“一笑为我,我当为他。只要能救出师父,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因常年经营船上营生,漕帮的弟兄个个下盘扎实,轻功极高。雾露掩映下,一行人很快便混进了苏州狱。
监房内一阵异香,身着苗族衣袍,毫不遮掩的萧针娘已先一步迷晕狱卒,为一身是血的陆茗松绑,见吕一笑等人,就要出针。
“慢着!自己人!”
吕一笑扯下面巾,命人上前扶住陆茗,“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萧针娘对他忽然间的转变甚为疑惑,情急之下,却也未多想,“我在前面开路,你等保护师父断后!”
今夜,吕一笑才真正见识了这位苗娘的功夫,手镯珠花,似乎没有一处不是带着蛊虫。雾夜里,黑甲开路,红虫防身,令这次营救容易了许多。
众人冲出监房,就要越墙而出时,细密带火的箭雨纷呈而至,顷刻间便将雾气打散。
褔康安带着他的镶蓝旗劲旅早已埋伏在院内,他拍手称快,“好一出劫狱的戏码,看得本督过瘾极了,在下一场戏开锣之前,本督先给你们每人一个机会,愿意将陆茗交出来的,本督可以网开一面,不拿你们做靶子。”
萧针娘皮鞭一出,指向漕帮一众,“哪个胆小怕事的尽管出去,别留下碍手碍脚!”
吕一笑黑面道,“我漕帮兄弟哥哥铮铮铁骨,打生下来就不知道怕字,臭婆娘,别中了奸计!”
话音方落,褔康安一个手势便令万箭齐发,射向院中。漕帮帮众即刻变阵奋力抵抗,将陆茗护在人群中,此举令针娘不禁汗颜。足下黑甲虫被火把烧得反扑而来,令她腹背受敌,一招不甚便被八旗劲旅所擒。
“好个姿色娇美的苗家阿娘,你们谁喜欢,谁就收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