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在说什么,我娘现在不在这里,你不必为了我做戏。”
“陆某句句出自肺腑,这瓶药膏对伤愈除疤有奇效,过几日你还要去“绣坊”,我想你应该会需要它。”
红泪自他手中接过药膏,指尖相触,她娇羞低头,“陆···陆庄主,我要沐浴更衣了···”
他在她耳边呢喃,“好,我们···改日‘绣坊’见。”
前脚方踏出闺门,便被迎面而来的骆冰心唬住了步子。
“骆伯母安好!”
芸芸在身后听着,难掩笑意,从前自己做她徒弟时,他总是一口一个老夫,如今反倒逢迎着叫与他年纪相若的冰姨做伯母,听着心里甚是受用。
骆冰心端着架子走进屋内,“进来!”
两人并肩站在冰心面前,乖猫似的俯首帖耳,偷眼打量着对方。
骆冰心坐在桌边,叹了口气,十分不情愿道,“泪儿,你既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为娘也不便无畏多说些什么,只盼你好。陆庄主!老身只想知道,你对我家泪儿,可是真心?”
“小辈敢做便敢认,我是真心爱重骆姑娘的,不论伯母要如何责罚,小辈都甘愿领受。”
“好!还算有几分骨气,老身也无谓罚你,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你必须付起男人的责任,八抬大轿,过媒问礼迎娶我们红泪。”
“娘!”
红泪偷眼看着他的神情,心内忐忑,他,到底会不会答应呢?
只见陆茗蓦地跪在骆冰心面前,端起桌上半盏清茶奉上,“谢伯母成全,迎娶骆姑娘一直是小辈梦寐以求的心愿,伯母,请受小辈一杯茶!”
红泪跪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袍角,他却置若罔闻,自顾自讨好“娘亲”。
“嗯,如此我这个做娘的就放心了。至于婚期择礼,等老身查过黄历,再行知会你,你们俩好好聊,我去看看徐妈妈的早点买回来没有,好好聊!”她一副慈母模样,满心欢喜地离去。
徒留下红泪满脸黑线地望向陆茗,“陆庄主,你为什么要答应?你明知道这整件事就是个乌龙。现在你又要用一个新的谎言掩盖之前所说的谎,到时候我娘真的要你···娶我,要怎么收场?”
陆茗起身饮茶,似在自家一般寻常,“那我就娶你。”
“你明知道我的身份,堂堂陆氏药庄之主,闻名天下的神医,又怎会娶个烟花女子?”
看着她认真纠结的模样,他狡黠一笑,捏着她的下巴,满目深情。就在红泪即将信以为真的时候,他呢喃道,“骆姑娘,你在风月场多年,怎的不知交易二字,今日我帮了你,改日在楚馆,骆姑娘再择佳婿时,能否卖陆某一个面子,让在下也做一回当红花魁的入幕之宾呢?”
那一刻,芸芸几乎以为自己的伎俩要成功了,他突如其来的轻佻竟令她心头一痛,强颜笑道,“交易···当然可以,不过陆庄主也要出足价钱才行,需知道,我也很需要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