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时!因此称为幽夜。据说那茜香国女王控制此毒甚严,只是在赐死有罪的夫侍时才使用……”
“说!你这个奴才,为何加害惠妃娘娘,毒从何来?何人指使你!”水钧元额上青筋凸显,自从自己即位,后宫相安无事,多少年虽说小计谋不断,却也没有害命之事,却在今天发生,不觉让人心寒。那个宫女只是瘫倒在地,大声哭泣不发一言,似乎只求速死。
“来人,用刑!”几个太监得令上来拖着那个茜儿下去了。
贾敏一脸凝重,手紧紧拉着黛玉的小手,冰凉。太医也告退都去慧贵妃那里了。这可是坤宁宫!能入住的,即使是一夜那也是了不得的,怎能怠慢,还有点怨恨那个腿快已经去了的。
水钧元却是赞叹的看着黛玉:“丫头,到伯伯这里来。”黛玉应了一声,将贾敏的手放在她的膝上,安慰似的轻拍了拍。娉婷上前,“皇伯伯有何吩咐。”
“朕对这一切好奇的紧,你且来说说,是如何发现的?慈爱的顺了顺黛玉右侧垂下的乌黑的小辫子。
“皇伯伯容禀,玉儿第一次来这宫里,好奇的很。那尚膳监的宫女姐姐们上菜的动作很优雅,便不由得多留了神。玉儿起初看那个茜儿服饰不类尚膳监的人,却看动作定也是入宫前被教训过的,太子哥哥说是娘娘身边的人,倒也不奇怪了,必是懂规矩的。只不过奉汤的时候,把那规矩破了,玉儿心有疑惑。”
“哦?”水钧元来了兴致,“如何破的。”
黛玉笑了一下便答到“刚刚尚膳监的宫女们摆桌之时,若是有分成五份的菜品必然是皇伯伯的单独一个托盘以示尊重,其他的在另一个托盘中。取菜的时候也要从那托盘最外缘起取,免得袖子落入盘中污了菜。只有这个茜儿侍候娘娘时取的汤,并不是从外缘,而是取了离她最远的那份,假设不懂规矩的话,由太子哥哥起却又变成了规矩的取法,让人不得不生疑,现在看来无非是宫女捧汤时不小心转动了托盘。此其一。”
“那么其二呢?”皇上听得津津有味。一挥手,戴权忙命人端茶过来,送到皇上手中。皇上却不喝,递给了黛玉,黛玉一福身双手接了,浅浅一口润了唇,用绢子轻轻拭了唇角,旁边马上有宫女上来接了退下。
“其二,奉汤后玉儿发现在座每一位的碗里汤的深浅适中,如那墨线拉的一般一致,可见是训练有素的,却只有娘娘的碗里,汤高了些许,现在想来,必是暗记。其三,这其三便有点运气的嫌疑了,玉儿只觉得她眼光不甚老实,一直在瞟着娘娘的汤,可谓做贼心虚!便想着一旦晚膳用罢,寻个时机将那证据处理了,便再也不能查出了,认谁也不能想象出是她!”
说完跪倒:“只是玉儿当时并不能完全确定有异,便谎称娘娘汤里有根头发,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伯伯恕罪!”
在座的人均被服侍惯了,便是贾敏因居过宫中也不甚在意,哪里会这样细致的观察,未免粗心了。水钧元一头冷汗,赶忙走下来一把将黛玉抱起,黛玉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绵绵地:“伯伯不怪玉儿了?”
摸摸黛玉有点红的小脸,他却向着贾敏道:“林夫人的女儿果真不同凡响!如此缜密的心思朕尚不及!”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怪朕疏忽了,几年来后宫风平浪静,疏于了管理,便有那奸佞小人妄图使坏,若是今儿被得手了,朕岂不是无颜面对太子,整个天下必将耻笑朕的后宫竟如那虎狼窝了!”贾敏点点头,只目光盈盈地看着黛玉。
忽而水钧元又问:“小玉儿才说那奴才只是帮凶却又为何?”
黛玉看了那水溶一眼,忽而面上一红:“因为那溶哥哥的汤。”
“哦?刚才太医验看了,溶小子的汤里并无毒”水钧元诧异道。
“正是因为无毒,才正是关键所在!”黛玉一笑“溶哥哥的汤里无毒,只有娘娘的碗里有,便能说明那人并不想害溶哥哥,这样一来,您那后宫之中有子的妃嫔首先排除了!”
“为何?”在座均是一愣,尤其是水溶。
“有子的妃嫔必然要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必先除了太子,若是那太子没了,皇上便会重新选择,定然要比除了娘娘来的直接。如今正好相反,便是嫉妒的心理,要害娘娘而保全太子。若是娘娘不幸中毒而亡,太子尚未到那立府出宫的年龄,需要划到妃位以上无后的娘娘名下养育,将来也定母凭子贵!那些无所出却身居高位的便因此有了嫌疑!况且素日听溶哥哥说娘娘待下人也是好的,从不打骂,可见并非奴才报复,一个普通的宫女,又哪来的毒药和如此大的恨意呢?定是有人指示!”停了一下笑眯眯地娇嗔:“玉儿只是猜测,定有疏漏,伯伯听听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