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大妄为,竟然敢私自出走,和一名侍卫私奔,何况这个侍卫无论家境、资质在整个王府里并没有那么出众拔尖。
要说映川的好处,他只是人品敦厚可靠,值得信赖和托付。
很明显,这个标准根本没有达到尚庭的期望,不是吗?
尚庭一生为自己的身分为荣耀,他为乐微选择的未来夫婿也必须是王侯出身,至于映川,他从来想都没想过啊。
在尚庭的认知里,也只有王侯出身的公子们才是乐微的良配。
“既然她怎么都不肯和那个陶映川分开,连死都要和他在一起,那么就赐她一杯鸩酒自尽去吧!”尚庭极度威严的正正声音对纤玉说道。
“啊?王爷!
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严重的话?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咱们唯一的女儿啊!
更何况如今再赐她一杯鸩酒可是一尸两命,而我身为一位母亲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饮下鸩酒而无动于衷啊王爷!”
纤玉大惊失色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着。
“不!不不!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王爷!”
‘赐她一杯鸩酒’这句话听起来非常残忍和无情。
可能这就是生在封建社会中的无奈吧,这种做法在当今世道实在并不罕见。
尽管蓝蜀国是女帝执政,女子可以出将入相,但婚姻之事仍旧不能自己做主!
女子仍旧像被视为家庭的财产一般,一贯秉承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信条,身为女子们的家庭成员;她们的婚姻总是由父母或者长辈决定,丝毫不得违抗。
动不动就能听到:‘你生是他家人死是他家鬼’这样不可忤逆的‘金科玉律’。
更何况是王爷的郡主这样的身分,选择了一个不被皇室认可的对象,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看数都数不清。
王爷根本无法顾忌更加没有自由去思考让女儿喝鸩酒自杀是一种多么残忍甚至是多么野蛮的行为。
“你不要再多说了,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使不得!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总之一句话,明天日落之前我要知道一切事情都已经完美解决!
否则,你就不要让我再看到那个不争气地贱骨头!
哼!”尚庭一把拽起纤玉的手臂,凶厉的目光瞪着她,瞪着她,突然他冷哼一声丢开她转身伫立。
面对着他身为王爷的身分受辱而这些又岌岌可危地将要曝露在世人面前,他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顾不得女儿的性命,更顾不得妻子的伤心。
根本不去想赐鸩酒是一种多么极端行为,更顾不得日后他自己是否会后悔。
总之一句话,他要看到她悔过自新听从他的安排,按照他定好的人家去成亲,否则一切免谈。
“她可是是咱们的女儿啊!
她可是咱们唯一的女儿啊!
王爷就这么忍心?
就这么忍心她一死了之吗?
说到底,乐微她不过是爱上一个人而已,她到底有什么错?
纵然有错,她也罪不至死吧!
王爷,妾身求王爷开恩,不要赐乐微鸩酒吧!”纤玉不管不顾跪倒在尚庭跟前,死死抱住他的腿,解释着,哀求着。
“你到底是在犯什么糊涂?说什么混话?
什么叫她只是爱上一个人而已?
那么我来问你,她爱谁不好?偏偏爱上一个身份卑贱的侍卫?”尚庭猛的转过身一把揪起纤玉,死死捏住她的双肩摇憾她。
他怒不可得地瞪着她。
“啊?……”纤玉惊愕!
“卑贱?不!王爷怎么可以频繁说出这么严重的字眼?
想想看,侍卫是习武出身,他们这种身份不仅保护王府的安全,更是跻身王宫内院,也就是俗称的众人皆知地大内侍卫!
王爷怎么能口口声声说他们卑贱?”纤玉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尚庭。
“你不要这样对我抄后路,你明知道我指的仅仅是那个陶映川一人。
不管怎么说这桩婚事必须按照我说的办!
如果你再啰嗦我就马上派人去赐死乐微,届时她究竟是怎样一种起法我可不敢保证!”尚庭用力一松手,纤玉像泥鳅一样瘫软在地上,痴痴地呆呆地连声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