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打盹儿,他大叫着:“车夫,车夫,快走,咱们赶路了,只要马车赶路我给你加银两。
车夫……”
尽管他扯着大嗓门呼叫,车夫根本就充耳不闻,映川就不肯再等便自己跳上车策马赶路。
猫着打盹儿地车夫完全没反应过来,映川已经驾着马车跑出去老远。
“驾驾驾,驾驾,驾驾驾……驾……”映川使劲浑身力气拉缰绳。
马车里的乐微掀开车后帘子往后看,只见马队往驿站狂奔而去。
“驾,驾,驾”这位威风凛凛地男子即是曲王爷,乐微的父亲曲尚庭。
尚庭领着马队闯进驿站,他对手下招呼道:“咏舟,去问问他们有见到咱们要找的人没有!”
“是,王爷!”咏舟跃身下马进驿站去。
片刻咏舟出来到尚庭马前回话。
“王爷,驿站掌柜说今天只有一个车夫和一个年轻人来过,不曾见过任何女子。”
“车夫和年轻人?
没有女子?”尚庭顾自嘀咕。
“只是……”咏舟犹疑。
“只是什么?讲话不要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快说!”尚庭怒道。
“只是驿站掌柜说,好像他们的马车里还有一个人,因为那个年轻人有端吃食出来。
至于马车里究竟是什么人,不得而知。”
“那个年轻一定是陶映川,马车里一定是乐微。
有没有说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尚庭望着咏舟。
“往那边去了。”咏舟抬手指着西南方向。
“走!”尚庭一声令下,马队跟着他再次狂奔而去。
很快尚庭的马队就看到西南方有一农人马车颠簸往前。
“驾……快啊,抓住他们回去我有赏。”尚庭挥动马鞭指挥着。
咏舟带着人极速冲到映川的马车。
很快,映川连人带车都插翅难逃。
“快啊,给我抓住他。”尚庭在马上做手势叫手下包抄马车,咏舟带手下迅速上前把映川的马车围的密不透风。
映川见势头不对及时勒马,眼看没有任何调头缝隙,索性停住车子。
尚庭气极了,眼睛瞪视着映川吼道:
“把他给本王拿下。”
几名手下应喝“是”即刻一跃而上将映川挟持住。
映川当然不肯就此认命,他拼命抵抗,奈何王爷人多势众且他连日赶路早已疲惫无力,只得被对方控制束手就擒。
“陶映川,你真是好大的狗胆。”
映川早已经没有力气争辩,只是目光死死地盯着尚庭的一举一动。
尚庭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同样死死盯着映川,他勒马行至马车近旁,马儿脖颈上的铃铛摇晃着叮咚。
马车里的乐微早就把心提到嗓子眼儿,她的手紧紧攥住自己胸前的衣襟,任凭把衣服捏得皱的不成样,捏的发烫,她深吸一口气振振身子,准备面对一切。
突然马车帘子被掀起来,乐微本能地抬头正碰上尚庭的目光正怒气冲冲瞪视她。
“父亲,女儿……”乐微小心翼翼地嗫嚅着。
“你不要说了,你真是我的好女儿。
哼。”尚庭冷哼一声旋马转身,随即一声令下:“把他们给本王带回去。”
就这样,乐微和映川的私奔计划以失败告终。
连人带车被尚庭重新带回曲王府。
单看曲王爷生气的模样,就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狂风暴雨。
“禀告王妃,王爷和郡主……回来了。”柔茵脚步匆忙地跑进来,拜禀道。
“回来了?
啊……柔茵,王爷现在怎么样?
还有,郡主现在……怎么样?”
纤玉担忧的问道。
她实在担心极了,她了解王爷的脾气,也了解乐微的坚定,父女俩肯定谁都不肯妥协,那么,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王爷要乐微去和亲,乐微铁定不答应,谁曾想她会做出如今的举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堂堂王爷府的千金贵体,竟然携手一名侍卫私自出逃,如果传扬出去,叫咱们王爷的脸面往哪儿搁?
堂堂曲王爷,是那么看重他的身分和爵位,那是他此生引以为傲地荣耀,如今,眼看就要被乐微一把摧毁,他怎么能容忍得了?
他铁定不要乐微活了。
准确的说,王爷会杀死陶映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