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爹他最在意门第观念。
如果你娘去提亲,万一,哈……万一我爹一怒之下杀掉你娘,那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乐微慌乱,她推开他拼命抓住他的双臂,摇晃着他。
“真是个傻丫头!再怎么说我娘也是你的乳娘,王爷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杀掉我娘呢?”
“会,就是会!
相信我,我爹绝对不会容许我嫁给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男子呢!”她着急,她害怕,她担忧,她惊慌。
他拥她入怀抱紧她,她仰起脸直视他。
“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这些天见不到你,我好担心,好害怕,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知道;我真的好害怕被父亲发现咱们得事情。
迄今为止我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告诉他关于咱们得事情。
我不敢想象我爹听到咱们得事情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是那么的传统,那么的守旧,那么的刻板……
总之,要等一个好时机才能说。”她的脸熨帖在他臂弯里,嗫嚅道。
“我娘已经在跟王爷交涉,明年就让我进王府做事!
等到那时候,咱们不仅可以经常见面,等到时机成熟,也许我娘那时再向王爷提亲,我想咱们的胜算会比现在大一点。”他抱着她,柔声说。
“真的吗?
映川,那你可一定要来王府啊。
在我爹手下做事,正好可以让他看看你真正的能力,让他相信你是可以保护我给我幸福的。”她眼睛里闪着光,望着他。
“嗯,乐微,你放心!
我一定会努力让王爷赏识我,为咱们将来多出一份力。”
映川是秦嬷唯一的儿子,他早年丧父,当年秦嬷为养他长大才托人介绍到王府做了郡主的乳娘。
自打映川七岁那年跟乐微见过一面后,他们的人生注定要发生改变。
不过每次他们见面都要悄悄的,这是这一次次的悄悄见面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再也不一样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个小娃娃一点点长大,两小无猜地感情悄悄地发生着微妙地变化。
蓝蜀国建国两百余年,女帝曲画聆登基二十四年。
是年曲乐微十六岁。
自女帝登基以来蓝蜀国情态大改,女子也能读书识字,自此举国上下女子考公名出仕为官的比比皆是。
随之而来地是女子们社会地位的提升,但,女子名誉贞节却仍旧被世人重而视之,一成不变。
凡有私情者若逢揭露无不被受到惨烈惩罚。
两年后
韶城城郊一辆马车行驶在路上,早已是入秋季节,道路两边的杨树开始一片片落叶将道路两边铺上无数片金黄。
马车里,乐微和映川都身穿一身灰蓝色粗布衣裳,她靠在他身上,虽然两人都是在马车里却难掩脸上的仆仆风尘。
他们这些天连日赶路,早已憔悴疲累。
“乐微,真是对不起,让你这样跟着我吃苦。
我真是该死,都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映川紧紧地拥抱她,温热的呼吸在她额头痒痒地掠过。
她扬起头望着他的眼,柔声说道:“你看我的映川多傻,我们能在一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乐微,我的好乐微,今生能够拥有你真是我映川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感谢你,感谢我的乐微肯发慈悲不抛弃我,愿意和我不离不弃。
哈,乐微。”
他再次深深抱紧她,她瘦弱地身体被他箍的紧紧地。
“傻瓜,映川,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严重?我们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何来说是发慈悲一说?
答应我,映川,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好不好?”
乐微环抱住他的腰,低声说。
“乐微,我的好乐微,原本是我要安慰你的,反倒成让你安慰我了。
这一路上你辛苦了,再忍耐一下,我们大概还要再走二十里地,到下一站咱们就找个客栈住一晚,这样,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你瞧,你的脸色这么差,怎叫我能不心疼?”映川把脸贴在她的额头,两人耳鬓厮磨相互依偎。
马车外面地车夫是映川花钱顾来的,他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车夫也是乡野村夫出身,从没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银钱,自然肯卖力送他们一程。
“乐微这个丫头,真是让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真不知道王爷找到他们没有。”王妃叶纤玉满面愁容来回踱步。
自打她知道乐微不见的那一刻起,整个人都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如今,曲王爷的人马已经在追赶乐微的路上,纤玉真是担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