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的一切桌椅,全部成为父子俩手中飞花,木屑乱飞一屋,整个候着的宫女奴才皆大气都不敢出,只得静静的跪倒在地,偶有被殃及,也只得忍痛俯首。
只是一会儿,宿颜笙便已被宿魅打得鼻青脸肿,宿魅那人,大人又岂会顾虑会不会让人难堪,手到哪里便是哪里。
最后,宿颜笙再也站不起来,宿魅只是一个轻甩衣摆:“跟朕斗,你找死!”一身木屑飞起,并无太多在意,胸中怒火却仍然没有熄灭。
不服气的看着宿魅,宿颜笙说道:“再过个十五年,你未必是我的对手!”不再尊称父皇,只是发泄心中所想。
“朕不妨跟你说,这世间有朕在,便没有人能要得起她。”如此嚣张的言语,天地之间,除却宿魅,该是无人能及;如此自信,世间男儿若都如此,便也不是如今他问鼎金銮殿之气:“要她,除非朕死,朕死,亦会带上她。今生,你都没有希望。”是在向宿颜笙警告着什么,也是在承诺自己对她的爱,虽然是以如此霸道的方式带着她,却是在全心的保护着她。
话说完,宿魅便冷冷的向里间走去,刚进隔间,便一把抱住紧张的落雪,头轻轻的抵在她的颈间,只是那么默默的抱着。
“皇上,怎么了这是?”本来担心着外面宿颜笙的伤势,却被他淡淡的伤感占住心魂。
过了许久,这才低沉的开口道:“朕能囚住你的人一世,却怕囚不住你的心。”彷徨和无助,让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失去底气。
“十七不都一直在皇上身边么?一直都在,只要皇上不赶十七走,十七便不走。”双手轻轻的捧着他刚硬的脸来,掂起脚尖轻吻着他眉间的那一抹伤感,他的愤怒和乖张,永远都是用来隐藏他的不安和失落。
听到她的承诺,一个坏笑,宿魅一把抱起落雪朝榻间走去:“十七,朕要你!”轻轻的将她的头,按压在自己狂跳的心口,让她感受自己的急切。
羞得满脸通红的落雪一个抬首:“皇上的身子不是还没好么?”
“好没好十七查了看看便知道了。”唇,软软的覆上,柔柔的打断她的关切,手亦紧紧的纠缠着她的双手。
感到他手上有些什么,侧首一看,却见他掌心密密布着一些木屑:“皇上受伤了?”说着欲推开他来细下查看。
岂容她挣开,宿魅只是一掌稳住她的头,身子已经缓缓覆上她挣扎的身子。
唇,狠狠的搅动着她的思绪,让她忘却所有的顾虑,专心的承受着他的给予。
辗转缠绵,百转千回,那是经久流传的旋律。
佳人嘤咛,美人娇喘,此乃良人今生的栖息。
他与她之间,不仅仅是心的纠缠,更有着灵魂的相融,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他亦只存在在她的身体。
不知几经轮回,只知他将她抱在怀里之时,浑身已是酸痛不已,香汗淋漓。
宿魅抱起她便往浴池走去,为她清洗着。
若是在平日里,落雪早已反抗,今日倒是没有力气在管这些,只是任他双手在身上游走。
拿起一根细针,细细的为他挑着右掌上的木屑,有的已经深入肉体,难免要出血,看着忙碌的宿魅,落雪实在难以想象他为了自己,竟然与自己的儿子大动干戈:“皇上,我问你个事。”换过他的另一只手接着挑。
一手拿着巾帕为她擦着柳腰,漫不经心的回道:“你问。”
池水的浮力,让落雪胸口有些憋得难受:“为何不干脆让大皇子去天心城?”那样他也无须这般不安了。
轻轻的瞪了她一眼,手下清洗的动作却未停留:“还不都是你惹的祸,朕不让他去,就是要让他彻底死心,况且天欶宫中不是还有人要做好事么?朕岂能让他们的希望去了天心国?”
惊得转过头来:“你早就知道了?”
看到转过身来的落雪,看着水中若隐若现的美色,宿魅眸间燃起一丝火焰,双亦轻轻的覆上:“也不是早就知道,在你们后面才发现的。”手间的巾帕轻轻揉搓。
看到他的举动,落雪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羊入狼口:“你要做什么?”
正待转身远去,却被宿魅抓住手臂:“哪里逃?”一声爽朗的笑声,消失在了落雪的唇间,隐藏在了臂弯女子的心里。
这样的笑,宿魅从来不曾流露,只有落雪见过,也只为落雪而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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