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卿雪尘适才问出那番话时,槢儿便有些不悦,心里竟然有些后悔,不该让娘亲来这里。
“可能要来打扰你几日了。”
“小戴,赶紧下去安排房间。”速的向一旁的人吩咐着,而后转头才说道:“住多少日都没问题,等了很久么?可用过晚膳了?”
众人摇了摇头,卿雪尘又是一阵安排。
好不容安排众人用过晚膳,青衣便领着两个孩子下去,卿雪尘便领着落雪去了小花园走走。
“对不起!”一开口,卿雪尘便道歉。
知道他说什么,落雪只是淡淡一笑:“即使没有八公主,也会有她人,毕竟他是一国之君,能后宫三千,却独独不可专宠一人,即使他愿意,天下臣民也不乐见。”自古以来,帝王便是鳏寡孤独,不得情长,虽然享尽天下,永垂青史,却仍然敌不过那万人之上的孤寂:“更何况我如此的不祥。”
“即使不祥,也是我想要的。”忘却了这句话的背后,他将会失去什么,多年来的努力,又会因着这句话而有如何的结果?“为何在水灾后便避着我?”
微微一怔,心下苦笑,他终究还是知道了,自己不动神色的避开,只是不想让他更加沉沦,也是不想让自己更加分心,竟然决定跟了他,便不可再让自己想着其他,不可再让自己犹豫,即使是一丁点的征兆,她亦不想留下。
能拥有的美好,若是不能实现,存留在心,即使只有一分,却也是一种遗憾的美。
“我既是随了他,便不想其他。”
紧紧的抓着她的双肩,卿雪尘双眸间有着期盼:“这是不是说明你心中有我?只是因为他,你才不得不放弃?”不再温和,而是多了几分血气男儿应有的情感。
深吸了一口气,落雪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幽幽的说了句:“竟然注定不是自己的,何必让自己那么痛苦呢?”是在说自己,也是在说卿雪尘。
轻轻的松开手来,卿雪尘不再说话,只是与落雪一起看着那天尽头的明月,没有星子的相互环绕,多了几分清冷。
幽幽的月光伴随着雾气,淡淡的洒在两人身上,虽然使得他们相互间多了一层冷冷的光环,但那种绝世而立的飘渺,又让他们那般的相似,如此的相融。
翌日,卿雪尘仍旧去了郊区,为那些受灾的百姓施粥送衫。
落雪带上槢儿兄妹也跟了去,一来想了却心中的歉意,二来也该让两个孩子体会民间疾苦。
春日里的太阳晒久了,也让落雪的额间出了一层薄汗,一张苍白的脸也多了几分红润,只是那一粒朱砂,反倒更加红润。
抬眸看着两个孩子,只见他们亦是满头大汗,却仍旧手足不停的忙碌着,拿起勺为各位灾民舀粥,槢儿比较明理,知道必须分均匀了,若是太多,后面的人将会喝不到;溪儿却不知道,只是将灾民的碗里打得满满的,而忘了后面的灾民会因为她一时的善心而挨饿。
不觉摇头笑了笑,还记得乍一见到灾区百姓时,槢儿兄妹脸上的那种震撼,想来这次带着他们出来是对了。
卿雪尘站在她的身侧,伸手轻轻擦拭着她额头的汗珠,而后也看着两个孩子:“槢儿倒是有着魅翎皇的一股风范,想必将来也是大有作为。”为她擦完汗水后,轻轻挥动手巾,为她扇着。
“我不要他君临天下,只要他能随着性子做事便好。”而后转过身来看着卿雪尘:“真的很谢谢你为百姓所做的事。”
不以为意的一个耸肩:“天下皆为一家,又岂能分你我,如今能帮着一分便是一分,怨只怨我能力有限。”
“你已来临月国几月了,身为寰宇国皇子,是不是也太轻松了?”想想感觉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话,随即有撇开头看向它处。
想要开口说,却见她一脸回避,只得一个苦笑,手下的轻扇的动作却不曾停下。
落雪深深的一个呼吸:“也不知此番的灾难要多长时间才能过去?”
何尝不知道,她是在担心着临月国会受到他国的侵袭,担心着魅翎皇会因此劳心费神:“放心,我可保证,我寰宇国绝不会趁虚而入!”或许他真该回去了。
欣喜的转过头来,落雪笑道:“是么?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如今其它诸多小国到不足为惧,寰宇国对临月国威胁最大,有他的保证,便也可让他省下心来。
“我何曾骗过你?”再次擦了擦她额间香汗。
宿魅的野心她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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