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宿魅大怒,只是静静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大胆,十七,你再说本王平日里就很招人嫌弃么?”这个女子实在是不知讨人欢喜,他将她调入他的身边,却也没见到她有什么讨好的动作,依旧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只是活得比较小心翼翼罢了。
这次,落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的怒气,一双美眸仿佛在承认着,提示着宿魅此刻的愤怒有些让人嫌恶。
看到她的眼神,宿魅这才意识到发怒的自己,何必呢?这便是十七,没有心机的十七,缓下涨起的怒火,宿魅问道:“十七,你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得落雪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站定身子,望着眼下的小河,此刻她们正在拱桥上,河里的水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冬日里的严寒再次突现,却没有人能知道在冰的底下,那温温的水里自由自在游着的小鱼,那么的欢快,那般的无忧。
轻轻的叹息:“愿望,这一辈子怕是没有呢!”随即又意识到身旁还有其他人,连忙提高声音说:“妾身的愿望便是能够在爷身边,像现在这样,即使是默默的站着也是高兴地。”
呵!这样的一个男子,她要不起,也不敢要。她要的平淡他不屑,他给的假意她不要。
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你先前的那一句说的什么?”从她迷茫的眼中,那一刻,他看到的仿佛不是那个傻傻的十七,而多了几分愁绪。
灿烂的给了他一个笑靥,依旧是那傻傻的笑,赶去了冬日里的严寒,温暖了人冰冷的心扉:“爷听错了吧?妾身就说了刚才的话。”灿烂的是那傻傻的笑容,渲染的却是他人的快乐;冰封的是那永不见天日的期盼,留下的只是一颗斑驳的残心。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宿魅不再说话,只是提起脚步向若隐若现的寒梅轩走去。
刚到寒梅轩,小青等人已将里面弄得暖意洋洋,落雪揉了揉早就冻得冰凉的脸颊,摸了摸发烫的额头,看来受寒不轻呢!希望不要影响到腹中的孩子。
刚坐下的宿魅回头看到落雪的动作,不觉皱了皱眉:“那么怕冷就不会多穿些衣衫么?”
连忙收回手来,落雪笑了笑:“平日里都不出门,却也不记得。”说完自然的接过小青递来的参茶,放在宿魅的手中:“爷快些喝,暖暖身子。”手尖小心地错开不与他接触,以免他知道她身体的不适,反正也不会嘘寒问暖,何必弄得那般楚楚可怜。
“将窗子打开。”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只是一声令下,满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
瞬间,整个房里的窗子刚打开,四周凉凉的空气立刻奔入整个凉台。
看到楼下的梅海,落雪才知道这个房子整体来说并不算一间房,而是一个楼台,纳入眼里的是四周不尽的梅花,白梅、红梅、墨梅交相辉映着自己的美丽。
好美的地方,落雪不觉走到栏前,俯首看着满眼的梅花,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便是梅,让人崇高的敬畏。
冬日里百花尽殆,只有梅花,经过数个寒夜,在严冬里绽放出美丽。
看着迎风而立的落雪,刹那间,宿魅觉得她犹如那寒风中傲梅一般,孤寂地站在世间的角落,静静的、悄悄的美丽着。
一个飞身而起,宿魅玄青色的长袍在飘飞在空中,在万千的梅花中点缀处独一无二的绿叶,只是一个眨眼之间,身影已经飞到落雪的身边。
将一枝梅花插入落雪的发间,细细地端详。
落雪惊得抬起头来,却望进一潭深渊,黝黑黝黑的眼眸中荡漾着让人陶醉的柔意,那一刻,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一刻,她犹如也做了一次人生的主角。
别开眼眸,宿魅有些不自在的说:“十七,你可去过皇城。”觉得自己太过失态,宿魅不觉有些恼怒。
低垂下眼眸,很显然这样的事情只是他的一个随性所至,自己又何须不自量力:“没有。”皇城,她只在世人的嘴里听说过,虽然经常有着让人羡慕的传说,但她却不曾向往,因为她的人生里本就没有太过的期望。
心情很不错的宿魅难得主动地解说:“皇城。”顿了顿,他转头期盼的看着南面:“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有着让人陶醉的气候、有着让人迷醉的美女、陶醉,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