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
皇甫弘煜脸色胚变。皇甫白逸瞬间顿悟,眼含歉疚地看着我,“对不起,可馨,我……”
我别过头,什么也不想看,不想听。虽然误会澄清,白逸对我的不信任,却无法让我的伤口痊愈。
皇甫弘煜微眯起冰冷的瞳眸,眼神冷森地瞧向司马烬,“阁下是鬼影门首领鬼影?”
“没错,你眼力不错。”司马烬承认。
“鬼影门的人可真是闲着没事干,三不五时就派杀手来找朕送死,朕懒得一个个杀。今天擒贼先擒王,朕就先杀了鬼影,再将鬼影门一锅端了!”
“好狂妄的口气,你有这个本事吗?”
“你说呢?”
怒焰一触即发,眼看一场激斗又将开始,突然,官兵一个个面色惨白,抱着肚子痛呼,我不解地看向司马烬,司马烬耸耸肩,“不是我,我不擅长使毒。”
皇甫弘煜冰冷的目光直直看向皇甫白逸,“早就料到你会用下毒这一手,怎么可能?所有官兵明明事先服了百草解毒丸。为何还会中毒?”
皇甫白逸的声音很冷,“这是我特制的毒药,中毒后使人身体发软,腹中疼痛,抑制功力。一般的解毒丸根本没用。”
皇甫弘煜瞄了满地的死尸一眼,“为何你不早下毒?非得等你的随从死得差不多了才动手?”
“等你出现。”
淡逸无波的四个字,显出皇甫白逸欲置皇甫弘煜于死地的决心。
我恍然明白,皇甫白逸那颗无欲无求的心也超出了心里承受能力的极限,他的心不再淡然若水,他不愿再处于挨打的地位,他要还击皇甫弘煜,他要复仇。
是什么改变了皇甫白逸?
我的视线瞄向皇甫白逸残废了的双腿,是他的残缺使他受到了刺激吧?
也罢。
皇甫弘煜几度欲杀害皇甫白逸,白逸反击,理由再充足不过。
皇甫白逸话音才落,手中的金丝线灵活如蛇般袭向皇甫弘煜,原以为皇甫弘煜中了毒无法运功,哪知皇甫弘煜轻松地闪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刺向白逸,白逸促不及防,眼看要被剑刺中,司马烬抽出缠系于腰间的软剑挑开皇甫弘煜的长剑,在千均一发之际,救了皇甫白逸。
皇甫白逸一脸震惊地看着与司马烬打得难舍难分的皇甫弘煜,“怎么会这样?你明明中了毒,为何还能运功?”
“你这毒是无色无味的气体,这招,朕上次在冷宫起火时,早就对你用过了。你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朕不可能不防,在你下毒之时,朕事先闭气,根本没中你下的毒!就连朕手下的官兵也事先听朕的命令在朕出现之后暂时闭气,他们全都不曾中毒!皇甫白逸,朕猜透了你的心思,你好失败!”皇甫弘煜话音才落,所有抱腹喊疼的官兵全都不再伪装腹痛。
皇甫白逸白了脸色,他如画的眉目闪过深深的难堪。
随着皇甫弘煜一声令下,官兵一方再次进攻。
司马烬对付皇甫白逸,余下怜月、蓝焰与皇甫白逸三人与众官兵混战,怜月又要护着奶娘,又要护着怀中的小若珍,显得很力不从心。
纵然蓝焰与皇甫白逸武功都属绝顶高手之流,但众官兵各个武功不弱,官兵之首秦天雄一招一式势如破竹,蓝焰与白逸疲于应付。
我很想帮白逸的忙,奈何刚生产完不久的身子太虚,出招无力,连半个官兵也打不倒。说也奇怪,众多官兵没有一个伤我,就连怜月抱着的小若珍,官兵也小心翼翼避开不以伤害。
怎么回事?莫非是皇甫弘煜事先下令不准人伤害我跟小若珍?
想到这点,我的心里万分复杂,没有感激之意,也谈不上特别憎恨皇甫弘煜。
怜月也意识到这一点,她开始利用官兵不敢伤害小若珍的心理,每当官兵要劈到她,她便用小若珍当挡剑牌,官兵举长刀不敢砍下,怜月便一刀了结官兵性命,如此做法,竟然顺利地杀了十余名官兵。
“怜月!将女儿还给我!”我怒喝,“你再怎么着,也不能用我的女儿当挡剑牌!”
听到我这话,奋战中的皇甫白逸与蓝焰都分神瞧向怜月,怜月大喊着回我话,“赵姑娘,奴婢不敢,奴婢一直都拼死保卫小主人,又岂敢像赵姑娘所说的这么做?”
随着蓝焰与皇甫白逸的分神,倾刻间,二人身上就分别被刺了两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