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众所周知,你怎么看?”
“奴婢以为,二夫人是表里不一的蛇蝎女子。小姐您向来与人无争,独守空闺三年即使有怨言也从不曾生有害人之心。奴婢清楚您的人品,您根本不可能与孙长贵通奸,您一定是被陷害的!一定是二夫人做的,因为您若出轨,一定会被姑爷休弃,您离开了萧府,得利的只有二夫人,一定是她害的您……”
看环儿气恼的小模样,我抿唇一笑,“环儿,就算是二夫人陷害‘我’的,我也没证据,不是么?”
“这……是……”环儿一脸的不甘心。
“所以,没证据,哪怕是怀疑,在他人面前,也不能乱说。”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在我前面,你尽管说心里话。”
“是,小姐。”
“你把‘我’先前被指证通奸一事详细说一遍。”
“十天前的夜里,奴婢像往常一样侍候您歇下了,奴婢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两个时辰,萧府召集全府下人到大厅集合,说是萧府的大少夫人要易主,也就是姑爷要休了您,奴婢赶到大厅时,孙长贵对与您通奸一事供认不讳,还口口声声说是您奈不住寂寞勾引他,您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叫冤枉,姑爷与老夫人一干人等亲眼看到您与孙长贵通奸,二夫人阻止了老夫人用家法打您,姑爷想休了您,哪知您抵死不从,宁可咬舌自尽也不让姑爷休了您。姑爷本想不理您死活,老夫人怕闹出人命,所以才下令将您关入柴房,这一关,就是十天,姑爷吩咐下人每天只给您喝一碗粥汤,让您知道背叛他没好下场,哪知,您挨了十天,就上……上吊了……”环儿说到这里,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
我皱皱眉,“就这些吗?‘我’与孙长贵被捉奸在床时是什么个情况,我的意识清醒吗?有没有可能被人下迷药,你还是没说。”
“对不起,小姐,奴婢知道的就这些,其他的也是听别人说的……”
“好了,你告诉我的也够多了,”我轻轻拭去环儿脸上的泪,“别哭了,哭丑了就不漂亮了。”
环儿吸了吸鼻子,看着我绝色的脸蛋,“小姐,您现在的表情好温柔……”
“是么?”我露出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我一向懂得怜香惜玉。”
听我这么说,环儿红了双颊,“小姐似呼越来越会说话了……”
“是么,那是当然的。”本来就是不同的人嘛。
环儿还告诉我,萧北玄的父亲已去世五年,通奸一事之后,环儿因主子被关,她也被连带打了二十大板,孙长贵本来与‘我’一同被关在不同的柴房的,‘我’因为上吊自杀被放了出来,孙长贵人现还被关在柴房里。
我打开房间的窗户,望着外头古色古香的庭院景致,我本应出去好好欣赏一翻的,现下却没那份心思。
知道我身体的前任主人赵水嫣是冤死的,我霸占了水嫣的身体,出于人道主义,也必需想办法替她洗脱罪名,更何况,她的清白与否,也关系着我往后的命运,因为,我现在是赵水嫣。
离赵水嫣被捉奸在床已有十天了,想必通奸现场早被人破坏殆尽了,想从捉奸现场找出证明水嫣清白的证据,根本不可能,如今,似乎只有从别处找证据?
怎么才能证明水嫣,也就是现在的我没跟人通奸啊?头疼。
环儿说,等我身体稍好些了,萧府还要对‘我’与孙长贵通奸一事做出最后处理。不用说,这处理一定还是休了‘我’。
我赵可馨是不介意被休弃啦,可我不能让赵水嫣含冤莫白呀,水嫣宁死,还真的死了都不愿冤着被萧家休弃,所以,我一定不能让萧家因为‘我’与孙长贵通奸一事被休。
愣愣地看着窗外半晌,环儿从被后朝我唤道,“小姐,您的脖子该敷药了……”
我摸了摸此刻还是很疼的被吊过的脖子,乖乖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环儿手里拿着一个湿热的药包想往我脖子上抹,我闻到药包散发的刺鼻气味,皱眉说道,“环儿,这药恐怕没什么效果,虽然我对药物不内行,光闻这味道也知道这药是次品。”
环儿拿着药包的手僵了僵,“是奴婢没用……萧府有自家备用的药房,奴婢去药房帮您拿药,看管药房的刘四说您马上要被姑爷休离了,犯不着再用萧府的药,奴婢好求歹求,刘四才给了奴婢这包次药……”
我叹了口气,“我现在虎落平原,别人自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对了,除了向萧府拿药,就不能去外边用钱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