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

冷香，你闻闻。”王熙文从一个白玻璃瓶装旁边拿出一枚香卡，放到了孟诗雨面前。

    孟诗雨接过香卡慢慢闻，“很甜的味道，为什么说是冷香？”

    “你能闻出甜？”

    “啊？”孟诗雨不解，“它的后调不是柑橘，那应该是甜的吧？”

    “有人会觉得酸，然后有罗勒的味道上下衔接，就有种冷感，像寒冬的味道。”

    “寒冬……”孟诗雨又嗅了嗅，“不对啊，我闻得是甜味，不明白为什么你说它是冷香。”

    王熙文疑惑，他俯身去嗅香卡山的味道。这个味道王熙文嗅了多年，一直非常自信，自信这味道是冷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嗅到了香卡上的香甜。

    在王熙文和孟诗雨这里，他们是在闻香，但在别人眼里却不是这样。香卡不足五厘米，他们闻香的几分钟里，面对面，几乎口鼻相对，这样的亲密任何人都不会猜错他们的关系。

    但是，挡不住有人看见了也只当是误会，比如就在现场的展览馆的某个工作人员。

    “他们什么关系？”

    “肯定是好朋友或者亲人。”

    不大的空间里，两个年轻地姑娘面面相觑，她们的眼神里有嫉妒也有八卦。

    “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

    “我不相信！”

    俩人眼神对视，无言的吵了起来。

    王熙文的声音打破了她们的争吵，“你们两个过来，闻闻这个味道。”

    先前工作疏忽就被王熙文记了一笔，这时候要是再怠慢，肯定是不想干了。两人从工作间走出来，先后来到王熙文和孟诗雨身边。

    她们没有接王熙文和孟诗雨闻过的香卡，而是重新拿了一张。孟诗雨看到两人一人一张香卡，她的脸瞬间爆红，她下意识瞪了王熙文一眼。

    王熙文不解，来到孟诗雨身边，小声问她，“怎么了？”

    “你想闻香你换一张香卡，你闻我的？”

    “你的有什么特别？”王熙文满脸无辜地问。

    孟诗雨沉默，这种争论太矫情太矫情了。

    “这是我们馥郁精品八年前出得一款香水，名字叫初恋。”展览馆的一名工作人员嗅了嗅说：“前调青柠味，中调是罗勒的籽榨出的味道，后调是柑橘的味道。客户不认同它的名字，觉得它冷，因此它还有个别名叫冬日绝恋。”

    “为什么我闻得发甜，并不冷。”孟诗雨不解。

    “品相师调制这款香水的时候说过，”王熙文回忆，“这款香水犹如初恋，或甜或涩都是初恋的感觉。”

    “难怪……”孟诗雨感叹。

    “难怪什么？”王熙文问。

    “难怪我闻来是甜的。”孟诗雨看向王熙文。

    王熙文忍住上翘的嘴角，挥挥手对自己的员工说：“去忙你们的吧！我们自己看。”

    两位工作人员转身，一人道：“你看她看王总的眼神，恶心。”

    “王总可不觉得恶心。”

    两人的窃窃私语孟诗雨没听到，王熙文也是，他们此时此刻，眼睛里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