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是,您说的对,是妾身求神女出谋划策,您看我可怜,才勉强帮我的。”
“不错。”
傅柔十分满意,“既然你诚心实意,那我就多说几句。地方官员不能奈何王爷,但其他人呢?你是郡公府出身,身份不差。你父亲认识的人,至少有和王爷同等的。”
“这……”
玉筱安有些为难。
早在她嫁入离王府的时候,父亲就叮嘱过,让她不要麻烦娘家那头儿,她还有个弟弟,那才是全家的命。
傅柔见她犹豫,当即便抬高声音,“你这也不敢,那也顾忌着,索性什么也不要做了,让南昭君永远骑在你头上好了。”
“不行!”
玉筱安说着,站起身来,脸色愈发阴沉,“我这就去求爹爹!”
她带着丫鬟离开以后,傅柔就回房换了身衣裳,怀中抱着一幅画,去了萧景呈的书房。
她借献画为由,明里暗里说自己听到些闲话。
“王爷,现在府里头的人都传,您为了王妃撵走官府的人,柔儿担心,这话若传出去,被人听了不好。”
萧景呈岂会看不穿她的心思?
他随口解释:“本王救她,只是想寻机会利用她罢了。”
傅柔反问,“利用,必须要先讨好她吗?”
萧景呈移开视线,“本王自有定夺。”
傅柔不依不饶,“柔儿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王爷,凡事切勿失了初心,让事情失去掌控。”
萧景呈被她惹烦了,面露愠色,“你在指点本王做事?”
见他恼怒,傅柔连忙摇头,“柔儿没有。”
“如此最好。”萧景呈大步朝着前院走去。
晚些时候,傅柔遣了红笺去打听。
回来说,府中一切照常。
“离王妃也无异样?”
红笺点了点头。
傅柔一张秀丽的小脸冷若冰霜。
为何南昭君服下毒虫,却安然无恙?
莫非是这种毒的潜伏期很长?
那她,就姑且再等一等。
夜色寂寥。
东宫。
那一抹月白色身影守在窗前,目光眺望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暗一拿着披风过来,正要给他披上,就听到萧寒珏清凉的声音:“本宫让你去查的事如何了?”
暗一垂首,语气里满是失落:“属下无用,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萧寒珏那双明眸平静如水,毫无失望,“既是传说之物,想必搜寻起来会万分困难。”
“殿下放心,属下拼死也要找到的!”暗一沉眸跪下,“此番是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本宫罚你作甚?”萧寒珏扶他起身,掩唇咳了几声,那张完美无缺的脸,苍白的近乎透明,“尽力即可。”
暗一心中动容,劝他穿上披风,“殿下,虽是夏夜,但您的身子骨,撑不住外面凉风的。”
萧寒珏摆了摆手。
“殿下早些歇息,属下告退。”暗一说完,便退了出去。
他都离开寝殿很远了,回身去望,隐约还能看到太子殿下站在窗前。
殿下究竟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