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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灵慌忙跟上来,拉住不住磕头以至于额头上鲜血斑斑的南宫燕,痛心疾首道:“燕儿,这不是你的错。”将目光转向月华,道:“妈妈,燕儿是你的亲身骨肉,你不能隔绝与她的母女情分。若是真的要隔绝我和燕儿的兄妹关系,那好,你就将我们撵出南宫家吧。自此以后,我和燕儿再无兄妹关系,我们的一切言行举止,都悉数平常,因为我们是尘世中两个陌生的男女。”
月华已经流泪,使得,她此刻正在想的问题就是,如何隔断燕儿和灵儿之间的兄妹关系。燕儿和灵儿争着要与她脱离关系,她的心就如刀割了一般的疼。
咬咬牙,看着燕儿,在看着灵儿,最后一锤定音道:“从今以后,你们二人,与南宫家再无关系。”
在场的所有人都霍地一怔,“妈妈,不可以……”四大护法慌忙跪下来求情。南宫灵和南宫燕的脸色顿地变得惨白,母亲这一招,不能不称其决绝,恨情。她的良苦用心,他们不是不懂,可是要他们自己生活二十又八年的温馨之家,那份深情岂能凭空抹去?
“月华,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南宫俊华焦灼的为孩子们求情。连太爷也不忍心,求月华道:“孩子们做错了事,打打,骂骂就可以了。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事谁也不能说出去了,就这样算了吧。”
月华的眼睛飘过一团湿气。她哀怨的看着燕儿,看着灵儿,她何尝不想就太爷说的那样,大刀阔斧的砍去今天的不光彩。可是,她比谁都明白一点,这丑闻就像癌细胞一样只会愈来愈扩散,到时候就算她想保住南宫家的清白,可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无力回天了。
她希冀的望着南宫灵,决定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她问道:“太爷说,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你说呢?”她有意的腔调‘一切’,暗指南宫灵和燕儿势必要阻隔情丝,从此一刀两断。
南宫燕当即惊诧得倒在地上。母亲要她和大哥哥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怎么可以?她已经将整个人,整颗心,全数奉献给南宫灵,收不回来了。岂是一句话说断就恩那个断的了的?
南宫灵看着燕儿倒在地上,心疼的将她纳入怀里。扫量了一屋子的人,最后目光铿然的落到月华身上,一字一顿道:“从今天起,我昂孤行与南宫家再无瓜葛。”语毕将一侧的茶杯喔于手心,捏成粉末,以表决心。
月华的心,如坠冰山。儿子,就在自己的逼迫下丢失了。女儿,也在自己的逼迫下丢失了。一下子,儿女全无的她,顿感人生的诸多无奈。颤巍巍的站起来,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慢腾腾的向楼上走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恰好与下楼的拉玛格相遇。月华死死的盯着拉玛,目光里充满了怨怒。拉玛格浑身一震,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懦弱的女人也有这么坚强锐利的一面。她保护自己的孩子的意识太强烈,太无私。
月华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回头,对家人宣布道:“明天,为灵儿和燕儿操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太爷,你看如何?”她实在不放心,燕儿跟了南宫灵后,没有名分的她,指不定被眼前这个奸诈阴险的小人欺负,作为母亲,她能够为女儿做的,都会竭力去做。
太爷自然意会过来她的意思,点点头,“好。”
拉玛格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月华丢她一个冷笑,扬长而去。
次日一大早,燕儿就在月华的细心梳妆下,出落成一个如水芙蓉的美人儿。至于南宫灵,本来就生得一张魅惑的绝颜,再这么仔细的收拾一下,身着礼服的他看起来就更加明亮璀璨。
南宫家的人忙碌了一个通宵,总算将别墅打扮出喜庆的氛围。红色的条幅,红色的地毯,大厅正中央挂着大大的喜字,映入眼帘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说也奇怪,昨晚的忧郁气氛荡然无存,太爷布满皱纹的脸笑开了花,就连昨日郁郁寡欢的月华,此刻也是春风满面。
儿子和女儿的婚礼,她这个当妈的能不开心吗?抛却繁文缛节封建理念不管,这一桩婚事,确实让她无比撼动。
南宫燕在月华的搀扶下,徐徐的走向南宫灵。她今日娇媚如花,眉心处却依然有少少的愁云。婚礼结束,就是他们离开南宫家的时候到了。她将面对崭新的生活,将去一个崭新的世界。这一切,对燕儿来说,有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