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月明风清,一曲《春江花月夜》从迢递的古道随风飘散开来,悠扬地笛声撩拨起一池秋水,袅袅余音在似远还近处隽永起伏,勾勒出一幅春江月夜的壮丽画面:江潮连海,月共潮生。
月上东山之时,风回曲水,江风习习,立于春江之盼,但见花草摇曳,水中倒影,层迭恍惚,白沙与月色融和,看不分明……水深云际,江天一色无纤尘,白帆点点,遥闻渔歌……
予澈从春江畔走出,穿越落花满径的月夜,心神稍转,伸手折了身畔的解语花,温香软玉满怀,“好啊!阿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阿漓以后每日为相公吹笛起舞!”漓裳环上了他的脖子,说的郑重其事。
秋天的霜露打湿了匆匆的步履,青鸟从遥远的南山飞过,穿越秋天的帘幕,风雨之后,落在故园的楼头。粉墙黛瓦的庭院,一条小河,几棵小树,半壁苍苔,带着岁月的痕迹清晰的落在眼前。
还有那饮露的寒蝉,唱彻了梧桐深院,不堪回首的过往于今秋尽数风干。
“阿漓,今年的中秋,咱们可以在兖州的小院里过了。”予澈轻轻打起车帘,初秋的风和着枝头果子的清香缭绕在鼻端。
漓裳重重地点头,“清风做歌,明月为伴,东篱把酒黄昏后,暗香盈袖。相公不是说,我们兖州的日子比神仙还快活吗?”
蓦地一声马斯,如风,险些将正在疾驰的马车掀翻。
“有这样的好日子,六哥、六嫂怎么不带着我一同去?!”
予泠跃下马背,上前一把扯住缰绳,将驾车的车夫甩了下来。
“八弟,不得伤及无辜!”予澈从车厢内走出,素白的长衫在风中招展,松松地扣着衣带,儒雅俊秀的面庞掩在略显松散的秀发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那份自得自在与出尘脱俗,让看的人不由得心生羡慕。他轻轻一笑,道:“兖州出美女,八弟至今未婚,回头六哥给你寻一个和你六嫂一样温婉可人的美人儿,如何?”
“六哥!”娟娟明月下,予泠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他定了定心神,道:“六哥,兖州人的生活有你想象的那样自在吗?我朝政?治清明,也免不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惨剧发生。富庶之家衣食无忧,也不及我这样一个落魄王爷的日子过得自在,至于贫困之家,则日日为生活所累,苦不堪言。六哥,别去兖州了,留下来吧。”
“八弟!我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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