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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修炼,略有小成,血染彼岸的功法有五层,她竟然就修练到了一层中阶。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到第二层了。和其他的修炼一样,每一层都是需要练到极致,才可以进入下一层的修炼。不过第五层例外,第五层,是任何时候都可以用的,即使不修炼。
那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一用,便要付出性命的代价,这个代价太高昂,她付不起。
没有人进来,双腿不能动的她,只有用发丝系住腿,再次操纵自己动起来。脱下衣服,看着背后的伤痕,电大的伤疤,在洁白无暇的背上,如此醒目。
轻轻的拿掉它,露出一小点粉红色的皮肉,穿上衣服。前两次,用发丝操纵自己,都是在紧急情况下,所以她根本就没怎么注意腿上传来的感觉,只是觉得好陌生,腿不是自己的,是别人在帮着自己动。
可是现在差不多其他的皮肉伤都好完了,但是现在感觉到了,发丝毕竟太细,深深的勒入皮肉,有一种刺痛的窒息感。
双腿上传来的感觉除了不适还是不适。
她皱了皱眉,扶着额头,跌跌撞撞的走着,走出了院门,四处寻找着自己的竹轮椅,但是那竹轮椅人间蒸发了,总是找不到。
院落里面有人在练功!她有些微微的诧异了,平时夜离殇是不会允许佣人进入这个院子的,而且各个弟子,也有专门练功的场合,这里应该不会有人。
转过头,拐个弯,终于看清了来着的庐山真面目——十三。
她的身影很快,南宫羽忆总是看见一道道的残像,汗珠滑落,打湿了洁白的练功服,但是她喃喃着:“不够……远远不够……”
察觉到来了人,她敏锐的转过头,那锐利的目光让人心惊:“谁?!”
“十三叔,是我。”南宫羽忆扶着那棵大树,歇了歇手。
“羽忆?你想通了?”十三疑问着,在练功服上擦了擦手,过来搀扶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了,皱眉问道:“你的腿……?怎么了?为什么会坐轮椅?为什么走路跌跌撞撞的?”
南宫羽忆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漠然的摇头,把自己的整个重量全部交给十三,她本来就不重,加上生病身子瘦弱了不少,十三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这一点点当然不会太在意。
“我瘸了。被琦玉把脚筋挑断了。”南宫羽忆说道,无比平静,因为……她不确定,这个主意,到底是她自己想的,还是……师傅派她来的。
脑海之中,那个谪仙般的男子挥之不去,一身白衣,煞了她的眼。
“琦玉?就是钟离千夜的未婚妻?”南宫拾叁的神色有些古怪,看着她断了腿,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暗暗做着决定下次去把那个琦玉给抓回来,一点一点的折磨至死!
看着她眼下的状况,再提恐怕只会更引起她的伤心,所以也只好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
“未婚妻?”南宫羽忆喃喃着,憔悴的眼中,突然失去了神采,这个世界,好像是黑白的。
都已经这样了,他如此对待自己还不够吗?还是这么死心塌地。或许,他就是一种毒,早已深入骨髓,让她无法拔除,早已经上了瘾,她就是那千刀万剐的瘾君子……
猛然之间觉得天昏地暗,她的身子靠在小亭之中几乎要滑落下来。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把南宫拾叁吓蒙了,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南宫羽忆!醒醒……”
南宫羽忆身子轻颤,抖了一下,醒过来,强颜欢笑:“没,我没事……”
都已经发布消息说是未婚妻了?那速度真还是客观,她记得她曾经天真的问过:师傅,什么时候才会给师母一个名分呢?
没想到他如此的听话,她一走,不,或许说是逃,他就给了琦玉名分。
这算不算所谓的人走茶凉?为什么给琦玉一个名分如此简单,而她却不行?
就因为师徒吗?就因为这该死的师徒关系……或者是,那一晚……被迫的……
她不敢再想,每次一想到那件事,她就会觉得自己好脏、非常脏……
如果可以,她愿意把一切背负,不要让他洁白的衣襟,染上如此的肮脏,更不要让他们遇上她……自己才是多余的,若是没有自己一切都好吧?
“对了,夜呢?那个未婚妻的消息,是多久发布的?”南宫羽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镇定的向十三询问道。
“你不知道?我以为他会告诉你的。那个消息,是两天前发布的……”十三有些诧异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