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把小盅抱在怀里,神色有些凄苦,没有停顿,继续走着。
走到“伪”的小院门口,她停了一下,强制的让自己的身子停止颤抖,脸上挂上天真的笑容,一步一步走进那个温馨的让她想要毁灭的小院。
“夜……你别这样……哈哈……好痒哦……”是琦玉的声音,心更冷了,笑容几乎挂不住,她淡定的停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敲门:“师傅,可以进来吗?”
屋子里嗯嗯啊啊的半天,让人脸红心跳的气喘声,让她的身子开始微微发抖。
这次不是因为身子冷,是心冷,心冷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也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听着里面的每一个声响,好像都是有一万年一样的长,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几秒钟,总而言之,时间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两人在屋子里面做的事情,她虽是处子,但是她不是傻子,她知道那个是什么,但是她不想看,也不敢看,怕看了自己难受。
“啪——”门打开了,凛冽的风,毫不留情的卷起她的发丝。
琦玉不耐烦的出来了,脖子上面,有着暧昧的红印,发丝凌乱,脸儿通红,衣衫不整,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红锦的肚兜。
南宫羽忆面色有些难看,最后还是笑了笑。
将小盅交给琦玉,满不在乎的口吻:“师母啊,我炖了一点汤给师傅……和你喝,希望不要介意,呵呵。”
然后僵硬万分的,走出这个院子,再也不敢回头,懦弱的逃了。
她没有看见身后,钟离千夜叹了口气,悠悠的望着她,眼里满是迷茫:“羽儿……”
一个月了,习惯成自然。
她每一天,都会炖汤,然后送上去,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狠狠地插在她支零破碎的心上,却是拔不出。
没有退却,一次次的坚持,因为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种看似漫长的日子,不会太漫长。
很快就会结束了,心里是这样说的,脑海之中老是闪过一些自己和师傅在一起的画面,快的抓不住,偶尔的一个怪异无比的场景。却是不存在于记忆之中,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发现自己好悲哀,貌似是患上了臆想症,一天到晚就遐想师傅。
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向前走着,今天炖的是甲鱼汤……
她越来越觉得这样痛心的生活,像是最后一顿晚餐,像是海面上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她总是感觉在某个黑暗的角落,有一双明黄色的眸子,死死地盯住自己。
她心中一惊,想起最近大家都怪怪的,她也好久没有看见过南宫羽忆了,她到底去了哪里?每次出来,也只是坐在床上深思,不说一句话。
加快了步伐,她望望苍翠的的灵雀峰,突然闻到了茉莉花香。
明黄色的眸子,充满了笑意。
“羽忆,你越来越可爱了,怎么办……我好像是……放不下了。
你还有多久才能回到我身边呢?迫不及待啊……”想着想着,那人坐在漆黑的大殿上,笑出了声,狂喜的笑声,与空荡的大殿,格格不入。
确实让人……胆战心惊。
南宫羽忆心痛了,痛的没有闻到阴谋的味道。
习惯性的敲门,却是没有听到往常的嬉笑之声,她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看来自己还是没能完全的麻木,适应这种痛。
敲开门:“师傅在吗?我可以进来吗?”询问的声音,以前……是不需要的。
以前总是想进去就进去,从来不用敲门,师傅也不会为难她,可是现在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痛……不,应该是从来没有得到过,谈何失去?
“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她犹如重获新生,多少天,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了呢。
好想念的感觉啊,就像是对他的狂热崇拜,只要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觉得幸福,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可悲了呢?全都是拜琦玉所赐的吧。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望着他俊美如斯的容颜,怯怯的道:“师傅。”
“嗯。”万年不变的那一个字,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次听起来,仍然是不一样的感觉。
“为师,已经帮你找好人选了,七日之后嫁过去。”钟离千夜的声音,波纹不惊,万般冷漠。
她手里的小盅,却差一点摔在地上,她稳稳身子:“是谁?”
声音再也不能甜蜜起来,有那么一点……颤抖。
“夜离殇。”三个字,冷冰冰的,打碎了所有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