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若是有一天,我为你死了,你会怎么做呢?”
死?想起这个字,她打了一个寒颤。
“我?我当然会……恨你!”她赤眸通红,好似要滴出血的疯狂。
“然后……敲开你的坟,把你的尸体挖出来,和你的血,吃你的肉,然后再冲到阴曹地府,把你丫的给扯回来……然后……”从哪张粉嫩可爱的小嘴里,不停的吐出满清十大酷刑的详细招式,然后什么浸猪笼……那啥乱七八糟的,全部都给上了。
青攸无奈苦笑,“这命到底是我的还是你的啊……”
“我们俩的!”南宫羽忆理直气壮,非常认真地告诉他,“生命只有一次,用了就在都回不来了,不要为了某某人去死,因为没有人值得你去死,值得你去死的人不会让你去死。明白了没?”
一口气珠帘泡环的说完,可是心中仍然无限的惆怅,到底,什么才是什么呢?
绯绯不在了……连回不回来,都成了一个问题。
她脆弱的小心肝,再也受不起折腾了,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那只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红鸟,被自己拔毛一声不吭,天天吃首乌……
呵呵,那段日子好遥远呢。
眼睛酸酸涩涩的,好想哭,摸摸湿润的眼睛,好像是才刚哭完一般。
绯绯啊绯绯啊,你到底在哪里?没有你,羽忆去拔谁的毛啊……
现在唯一的羁绊都不在了呢,那还有什么,可以证明他存在过?
人的记忆虚无缥缈,久了,真亦是假,假亦是真,会分不清现实与幻境的啊。
难受,心中瑟瑟的,可是却不敢有半点流露。
因为攸攸还在这里啊,她要是难受,他会更加难受的。
“羽忆不用难过,有我陪着你。”青攸从他身后抱着她,像是冬日的阳光,默默地给她感受不了的温暖。
“对,有你陪着我呢。”南宫羽忆笑了,盯着他,半晌道,“清崎姐姐,她还好么?”
青攸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随即笑道:“哪里会不好,她好着呢。”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说,她和青漓怎么样了?”南宫羽忆问道,很严肃的看着他,“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出来,他们之间不是那么简单,而且清崎,她或许……”
青攸点头,毫不掩饰:“对,琦儿,她不是青家的人。真正的青家三小姐,早已失踪,她是三娘在走散的人群中错带回来的孩子。而且……她想嫁给漓,不过门不当户不对,只有可能当个妾。”
“呸。”南宫羽忆非常之没形象,“我,会送给他们一份贺礼,大大的贺礼,不就,你可能就会收到了。”
南宫羽忆觉得眼睛有点胀痛,难受。
用自己的婚姻,许下他的三个愿望,那应该不过分吧?
再也稳不住了,不想要青攸伤心啊。
“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下。一下就好。”南宫羽忆喃喃着,逼迫自己坚强一点。
“好,羽忆,你慢慢休息,我给你煎药,等下……”青攸欲言又止,被她深深打断。
“不用了,我只用休息一下便可。”南宫羽忆说着,声音微不可闻。
青攸转身离开,脚步异常沉重,无论以后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想要自己远离她。
“青攸……”她突然小声的唤道,抬起头怯怯的看着他,眼睛泛着水光。
“嗯?”青攸疑问,转头看着她。
好似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她缄口不言,低下头。
青攸无奈的摇头,转过身,出门,轻轻掩上门,给她一个独立的世界。
她双手死死捂住脸,无力的倒在床上,泪如雨下。
“若是我开口,说我不能爱你,但是要求你娶我,那么你会娶我吗?攸攸……”
她泪流满面,声音好似蚊嘤,却是自己都不敢说出口。
难受,想起那个人,那个让她嫁人的师傅大人,心中撕裂一般的痛。
很好,钟离千夜,你或许可以再残忍一点,全全部部的断了她的念头,让她下半生好过一些。
泪水咸咸的,腐蚀着脸,好难受。
她溜到后院,打了一桶井水,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面颊。
对着井中,看着自己绝色倾城的容貌,泪水合着擦脸的井水,滴在恢复平静的水面上。
无言的回到房中,双手死死攥住,难受。
果然,还是受不了,想要回去。
唉,师傅,就算是看着你们幸福,也是还想看你一眼。这就是常言所道: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