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羽儿起了吗?”钟离千夜站在门口询问,让南宫羽忆的心跳漏了一拍。
南宫羽忆躺上床,惺忪的问:“唔,还没……手脚软软的,难受……”
钟离千夜走进门来,宠溺拍拍她的脸,绝美的脸不经意间变得柔和:“羽儿,都日上三竿了,还睡。”
“呜呜,”南宫羽忆委屈的叫嚷,“人家着凉了,不舒服。”
钟离千夜拉起她,为她顺理好衣物,一个公主抱抱出门,声音恢复清冷:“上路。”
七位堂主对于两个教主玩暧昧,早就已经见怪不怪,马上起身。
“师傅,我听见那些丫鬟说今天所有的教派都不能走,师傅这样走没关系吗?”南宫羽忆抬起头,眼睛晶亮的望着他,就好象是在撒娇。
钟离千夜笑笑:“不用管那些,师傅要走,还没有走不了的。”
刚到门口却是有一个某派的掌门通报:“钟离教主……请留步,夏侯当家和公孙当家无故逝世,本剑山庄庄主夫妇无故失踪,请留下配合调查……”
钟离千夜不悦的皱眉,将南宫羽忆放在椅子上,示意她休息一会儿。
南宫羽忆刚好抓紧这个空隙:“师傅,你还有公事,羽儿就先去和朋友告别了,不辞而别很无理呢……”
钟离千夜点头默许,然后,众堂主就发现南宫羽忆不在了。齐齐感叹:小教主,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瞧瞧这速度……
南宫羽忆到了指定地点,看见了正在等待她的棽楹。
棽楹看见她平安到来,舒了一口气。
“棽楹~”南宫羽忆扑过去,笑眯眯,“情报真是好用。”
“呵呵,能用就好。”棽楹笑着,突然有些迷茫的问道,“为什么……袁万生,还有我二娘那对狗男女失踪了?还有夏侯……”
“不用猜,是我,早死早超生,眼不见为净。”南宫羽忆浅浅的笑,目光清澈。
棽楹身子不经意间抖了一下,看着一脸淡然的南宫羽忆,不觉退了几步……
“棽楹,你若是没有去处,就去平遥‘清风楼’,报上南宫羽忆的名号即可。”南宫羽忆笑着对她说到。
“嗯,我一定去,南宫姑娘,从今天开始,棽楹,效忠于您。”棽楹的双眼中,满满的感激。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是在轿子里。
心中疑惑不已:师傅呢?
有一万个害怕的理由,因为他是那样的人……她……不是不想相信他,而是不敢啊。
关于情爱,他从来都是如此,泪水不由的蓄满眼眶。
何德何能?她没有把握啊。
擦干眼泪,眼底锋芒一片,泛着淡淡的寒意,双眸是清澈的蓝:“师傅呢?”
轿子之外,是翼刖的声音,谦谦有理:“回小教主的话,教主遇到急事,不得不和您分散,遣在下送你会教,教主稍后便归。”
南宫羽忆了然的点头,神情木然,清澈的蓝,变回了朦胧的紫色。
既然翼刖这样说,那么是没错了,他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含糊。
闭上眼,却是在一片混沌的黑色之中,看的一双金黄色的眸子:“忆,还有一会儿呢,还有一会儿,你就可以回来了。回到我身边,永远不离开……”
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好似魔音绕耳,她不由得抱着脑袋,身子靠着木板,斜斜滑落……
睁开眼,却是在夜来阁的卧房里,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美丽不可方物。
南宫羽忆揉揉脑袋,唔,是有些晕沉沉的。
站起身,打开窗,窗外是一片葱翠的绿色,生机勃勃,点点纯白作为点缀。
茉莉开的正好,她拾起一朵落在地上的繁花,美丽张扬,却又是有着淡淡的苦涩,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她或许……更是像梅花吧。
想起了棽楹,与她离别时的话——苍苍茫茫的,恨也恨了,哭也哭过了,一直想要亲手杀了他们,可是,却忽然之间不在了,好生茫然。
如此棽楹,孤苦无依,无依无靠,何德何能?也只有托小姐的福罢了。
叹口气,他们都是倔强得不肯接受施舍的人,明明知道是一片好意,但却依旧茫然。
罢了,最终,她还是把她纳入了手下,她的目的达到了。
一开始,知道她是筑神棽家的人,就已经想要她了,现在,刚好捡个便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