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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稳地停留在悬崖边上。
钟离千夜看着夜风之中,略显单薄的她,心中不由的一惊,什么场面快速的从心中闪过,快得他抓不住,但是这种失去珍视的人的感觉……是何等的相似!
她轻轻的笑,张开双手,任衣襟迎风飞舞,唇角带笑……
可是却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他的面前……
南宫羽忆看见旁边草丛中,那个小丫鬟狰狞的脸,心中惊骇。
小丫鬟不管有没有人,就开始哈哈大笑:“哈哈!你也有这一天!你毁了我的一切!哈哈,南宫羽忆,你恶有恶报!”
南宫羽忆面不改色,唇角甚至有一抹妖艳的笑:“呵呵,别让我孤单,咱们一起。”
然后玉手一伸,抓住丫鬟的衣襟,一个甩手,将她狠狠地甩下。
看见那个丫鬟惊觉的神色,南宫羽忆嗤笑:“我不后悔对你做的事,只后悔当初忘记了给你吃上一颗欲仙欲死的春药!”
银光一闪,血染彼岸的飞爪,紧紧地抓住崖壁,她自由的在空中飞舞着。
将飞爪的线,一点一点的放长,南宫羽忆深入崖底。
来了古代那么久,当温室里的花花当习惯了,连做杀手的基本原则都忘记了。
妈的,杀人不灭口,这是在找死,她竟然忘了,那个痒痒丸里面,还含有一点点春药……唔,好吧,她承认,这个春药是极其厉害的那一种……
看着崖底隐隐约约的白色,不屑的笑着,敢反打一耙了?不错,这孩子有胆识,不过不能留。
养虎为患,估计就是那么一个道理。
飞速下落,在那晕倒的丫鬟身上,补上几刀,支零破碎的尸体,温温热的鲜血,让南宫羽忆感到餍足——很久没有过过那种腥风血雨的日子了。
身体已经堆血养成了渴望,这种让人厌恶的渴望,成了那时活下去的一种需要,可是现在,她有了自己的一切,成为了一个,真真切切的人呢。
不再需要了,但是偶尔用来调节一下心情,还是可以的。
猛然发现不对劲,四周的景物开始晃动,地动山摇,好似要被撕裂了一般……
大脑不住的震荡,很疼,好像是脑浆快要炸裂了一半,让她发出吃痛的嘶吼。
“啊——!”在山谷回荡,凄厉得让人心惊。
眼前猛然出现了师傅和小夜的脸,莫名其妙的有了某一种感觉——好笑,想哭……
觉得好象是很相似,但是又开始变得遥远。
脑袋晕沉沉的,眼皮好象有千斤巨石在吊着,在也睁不开……
睁开眼,竟然是在一个森林里。
脑袋还是晕沉沉的,证明着刚才的一切的确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
南宫羽忆无力的坐起身,看着四周阳春三月的景致,心下诧异,这里到底是哪儿?
用脚指头想也会知道,自己不是在原来的地方了。
原来她是靠着山崖壁晕倒过去的,可是现在,她却是站在一片苍翠的树林里。
鸟语花香,芬芳拂面,却是闻的一股淡淡的血腥。
看着自己白衣上夺目的红色,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拿着那个女人的身体泄愤的事情。
突然自嘲的笑笑,自己有够疯狂的。
唉,果然生了气,她就开始六亲不认,潜意识里开始嗜血,只是觉得那冒着热气的红色,美丽到极致。
站起来向前走着,一步一步,听的草丛“簇簇”的声音,心中却没有了昨晚的愉悦。
果然,她的快乐,是因为他呢。
手儿不自主的摸上心脏跳动的地方,想起师傅,这里的就暖暖的。
现在,能够摸到它跳动了呢。在现代的时候,是摸不到的,那儿就像是一面平静的湖,死气沉沉,她只有不断的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存活。
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着,三月暖暖的阳光却是有些刺眼,让她难受。
吹面不寒杨柳风,可是此正三月,余寒尤厉,她这生了病的身子,铁定是吃不消的。
悠然的长发沾上草屑,有些纷乱。
看见一个小木屋,南宫羽忆也管不得那里面住着七个小矮人,还是其他的啥,只想着这里竟然有人烟,她需要休息一下,然后把棼妤,篱落,或者绯绯给叫来。
总而言之,她不会死在这里。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例如:把师傅吃掉,给绯绯篱落等人找个好人家……最重要的事情,好像是……
一片血红闪过脑海,南宫羽忆心中开始莫名的恐惧,脚下没注意,踩上一块圆圆的卵石,斜斜的滑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