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唇,原本清脆可人的声音,此刻有些沙哑,还有带有一丝妩媚:“师傅……”
她细细的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男子,吃力的抬起软绵绵的手,抚摸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颊……他的唇。
“羽儿,男女有别,不能这样乱摸的。”钟离千夜出于本能观念的说道。
男女七岁不同席,女子成年之后,哪怕是和父兄,也不能有太多的触碰。可是,他仍是有些失落,他是她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傅……”她眼里充满失落,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全教的人都看见了我对你的感觉,为什么师傅总是有意无意的忽视她?她苦涩的一笑,不忘记调侃师傅,“可是把我抱得那么紧的,是师傅呐。”
钟离千夜这才发现他们的姿势……
他将她放在床上,从脸上拿下她柔似无骨的柔荑,却觉得一手粘腻,剑目一扫,看到了她不停流血的手指,鲜红的血,和她白似透明的肌肤,映衬到了极致。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的手指送进嘴里——唾液是最好的消毒液。
“师傅……”她双目轻轻闭上,头无力的歪倒过去。
平时镇静沉着的他,遇上她总是心烦意乱。
待她晕过去,他才发现,在刚才驯服轩辕鼎的时候,她也受了伤,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并且不停的滴落下来……
他再度手忙脚乱了……
也许能让他如此狼狈的人,就只有她这一个罢了。
“棼岚!”他向屋外呼道,下一刻,棼岚棼妤两人立刻破门而入,尤其是棼妤看到那血染红的床单不禁惊讶的捂住了嘴。
“棼妤,快去把我的医药箱拿来!”棼岚恐怕在这个时候才会体现出身为一个长老的威严,她们就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般,配合得十分默契。
夜离殇僵硬的站在屋外,看着他们刚才郎情妾意的那一幕,嘴角略微撤出一抹笑,终究,我还是比不过他,如果你醒来抱着你的是我,那你会怎样呢?
棼妤将南宫羽忆的身子竖起,棼岚看着她背上的伤口和残破的外衣叹气,想脱下她的外衣继续为她医治,见钟离千夜还愣在那里,棼妤为了自家个少主的清白,不禁对钟离千夜喝道:“就算少主怎样快嫁给您了,你也该避避嫌啊!”然后将南宫羽忆交给棼岚,将钟离千夜推出门,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好了,七长老,请您继续。”棼妤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嗯。其实你不用用敬称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阿姨。”她自嘲的笑笑,就因为那所谓该死的颜面、声誉,她要让自己的女儿受苦那么多年,本应该是叫自己“妈妈”的那个孩子,现在不得不掩人耳目的叫阿姨,她并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该尽的责任,她这样也应该算是罪有应得吧,她理所当然的不应该享受母亲所能享受的一切,叫阿姨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额……”棼妤有些惊讶,自己一个受人唾弃的孩子,竟然能够叫七长老阿姨。“谢谢七……棼岚阿姨,请您继续为少主医治吧。”
“嗯。”她头疼的脱去南宫羽忆的衣物,仔细查看着她的背部。
这丫头本来就有贫血症,挑战花神的时候不知道受了什么伤,她晕倒也和贫血有一些关系,现在那里还没调养过来,这里又挂彩了……
真没法了,这丫头应该可以算是灾祸吸引器……什么玩儿她都试过了……
这时门外的钟离千夜才反应过来……回想起棼妤的那句话,心中涌上一抹莫名的感觉……
夜离殇则定定的看着他,深蓝色的眸子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一时间两人就如此对望着。
“好了。”棼妤打开屋子的门,她实在是不喜欢阴沉沉的感觉,还是有阳光照耀着舒服一些。
话音未落,两阵风急急吹来,纷飞了她的衣襟与发……
棼妤看着空空如也的小院,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
她急急转身,对着屋子里大吼:“不要!别进去……”
可是为时已晚呐,两位望羽心切的好同志,已经冲进了屋……
然后让他们看到的是让任何男人鼻血横飙的画面,南宫羽忆不着外衣,连裹衣也没有,身上缠满绷带,只穿着一件玉白色的锦绣绣花肚兜,长到大腿部的青丝为瀑,铺在她的身下……